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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han冤ru狱(2/2)

为从犯,绞监候。秦玉娥大惊,请人写了状纸,到街上喊冤。刑定下的案,没人接手,有人指,当朝驸闲事,于是秦玉娥想方设法等到驸车驾,当街喊冤,驸正闲得无聊,听有人喊冤,吩咐侍从接状。秦玉娥递上状纸,驸看后笑:“一个十四岁的娃娃,没什么真凭实据,岂能定成绞刑?这些刑官员太过胡闹。”命人持自己名帖送到刑。刑官员知晓驸脾气,只是一时兴,不会认真过问。于是改判,秦三郎年幼无知,从轻发落,监禁十年。

得到此信,秦玉娥还要谢恩,总算保住兄弟命,于是每日到牢中照顾秦三郎饮。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仅有的几十两银又被人偷走,秦玉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早有媒婆留心,劝秦玉娥嫁官宦之家,秦玉娥走投无路,只好应允。京城官员本看不上贫家女,刚好有一总兵到京公,偶见秦玉娥颇有姿,愿意五百两纳为小妾。秦玉娥为保兄弟命无奈答应,总兵将五百两银付刑官员,照应秦三郎,准备回任上。秦玉娥千叮咛,万嘱咐,弟俩洒泪分别。秦三郎在牢中,开始几日还好,狱卒多少照应一些,不到一月就没人过问了,饥一顿饱一顿,挨打受骂更是家常便饭。几番想寻死都怕回来寻找,只好咬牙忍耐。好不容易撑到一年,太登基,大赦天下,秦三郎也在被赦之列,差官销了罪案,将秦三郎放大牢。虽然离开牢房,但举目无亲,孑然一,难以谋生,只好乞讨度日。京里官差颇多,不好存,无奈离开京城向南走。

三郎满腔怒火却无计可施,好半天才爬起来,不远有一条河,三郎渴难耐,到河边喝,喝完洗脸,忽觉目眩,一栽到河里。人事不省,顺而下,半浮半沉,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上有一丝意,睁一看,见在一间静室中,盖着厚厚的棉被,一位长髯老者笑眯眯看着自己。三郎知被好心人救了,想开谢,但张了几下嘴却发不声。老者开言:“你伤势不轻,好生调养要,不要急着说话。”有丫鬟给三郎喂藥,饮也甚为周到,三郎如在梦中。两日后三郎已能讲话,老者到房中坐下问:“孩,你叫什么?为什么落?”三郎就将狱,狱后乞讨为生,又被恶丐欺凌的经过一一讲明。老者连连叹息,听完:“老夫也姓秦,名鸿雁,久居此地,颇有些家财,你放心住着,养好伤再说。”三郎甚为激,盼着自己早好,不再拖累恩人。

调养月余,三郎基本复原,再不肯受人伺候,每日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不吃什么都不计较。秦鸿雁乃是昆仑派手,隐居此地,膝下有五三女,每日教儿女习武,也不十分上心。一是由于自己不是掌门,有些妙武功没学到,儿女学全了也不会有多大息。二是由于五个儿生来养尊优,不肯吃苦,自己又狠不下心严加督促。有这两个原因,秦家五只学了一些拳绣,徒架势。三郎每日起得很早,打扫院时总看到秦鸿雁练武,心里萌生了拜秦鸿雁为师的念,只是不好意思开。忍了十几日,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对秦鸿雁:“恩公,三郎命苦,多亏恩公搭救,今生不忘大恩。”秦鸿雁问:“你是不是有事?”三郎见四下无人跪倒开言:“三郎想拜恩公为师,学几路武艺防。”秦鸿雁笑:“学武可不容易,第一要骨好,第二要不怕吃苦。”三郎:“骨三郎不懂,不过三郎不怕吃苦。”秦鸿雁一时兴起,:“我先教你云掌,一月后你练给我看,如果你真的肯吃苦我再教你下一路,至于拜师先不忙。”三郎大喜,秦鸿雁只是一时兴,就走了一遍云掌,三郎学了一遍,秦鸿雁又纠正一下就把此事放下了。三郎却上了心,生怕忘了一招半式,偷偷苦练,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除去活就苦练掌法。一月后秦鸿雁早忘记此事,三郎也不敢提,埋苦练。这一日秦鸿雁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来到练武场看到有人练功,还以为是哪个儿下工夫习武,细看却是三郎,看了片刻不由大吃一惊。

风餐宿自不必说,能有个破庙安就要谢天谢地,可怜一个十五岁的孩受诸般苦楚。这一日走到一个村,迎面跑来一个老年乞丐,三郎想问问这村里风俗如何,老丐满面堆笑:“这里人好得不得了,家家都给我吃,怀里还有四个烧饼吃不下,给你吃了吧。”说着果真取四个烧饼递过来,三郎喜望外,连连谢,老丐一溜烟跑到一棵树后。三郎饥辘辘,拿起一个烧饼就吃,刚吃两忽然有一群人跑到近前,看到烧过不由分说,围住就打。三郎在牢里别的没学会,挨打倒有些经验,当下抱住,蜷起,众人打了半晌,也怕人命,一边骂着小偷一边离去。三郎才明白这四个烧饼是老丐偷的,自己替老丐挨了打。只觉浑酸痛,还好怀里剩了两个烧饼,哆哆嗦嗦取一个刚要吃,不料那老丐竟跑回来,抢走两个烧饼,笑嘻嘻:“多亏你替我挨打,下次多长个心,天下没有一个好心人。”吃着烧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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