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澜怔了一下，转而明白过来，：“你的六雪玄功，是我化去的。”

他本就虚弱，此刻心情压抑沉重，更觉前一阵阵的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时听后一声轻微的喟叹，：“林公。”

林剑澜刚想答应，却仍是：“若是你还想向青叔报仇，只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林剑澜急忙了睛，转说了一声：“殷殷。”便再也说不下去，哽咽良久方：“我对不住你。”

曹殷殷这般平静的说这一番话来，猜测没有丝毫差错，反而像是早料到了一般，脸上看不是悲伤还是愤怒，若是能责备或叱骂，林剑澜还会好受一些，此刻倒不知该再该说些什么，只得：“殷殷，你想要我作些什么，我都会全力帮你。”

曹殷殷调过去，：“我不要你帮。”

林剑澜悄悄走到她床榻边上，想起昨晚她被韦素心震飞的那一幕，心便不由揪起，这纤细的，既又脆弱，险些便失去了。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自己，父亲曾经说过要劝她散尽这功力，青叔也说莫要自责，然而错了就是错了，这过错即便是自己全力挽回了她的命也不能得到宽恕。

曹殷殷“嗤”的一笑，又背转去，用手轻轻描画着床铺上的纹，：“我昨晚依稀看到丁向我走过来，有人用剑将他走，也不知是谁。”

一滴泪滴到了曹殷殷沉睡的脸上，林剑澜慌忙转过去，想起曹殷殷与人打斗时的绝决与凌厉，想必她心中的目标比生命还要重要，为此受多少苦楚都可以咬牙忍受毫不在乎，而今往后，恐怕心中所愿再也难以达成，而她的所愿，恰恰是自己无法帮助也不想帮助的，一想到这里，林剑澜越发无法原谅自己。

曹殷殷先是愕然，看他表情极为歉疚难过，睛先是看着别，过了一会儿才直视着自己慢慢说了来：“你的功力…已经没有了。”只需一试，曹殷殷便知他说的不是假话，两只纤细瘦削的手顿时抓住了下的绸缎被褥，用力的搅拧着，但脸却仍是平静如常，沉默了片刻，：“是林公么？”

曹殷殷：“韦素心与我对掌之时便说过，我这苦练所得的功力保不住了，果然不差，若不是你将我的寒功力尽数化去，恐怕我昨晚就死了。”

林剑澜暗骂自己说错了话，这个“帮”字是曹殷殷最为反的字，她自小独立，心傲，加之年纪轻轻就武学造诣不凡，此刻即使失了功力，却仍有自尊在，不愿意被人怜悯施舍。想到此十分窘迫，讷讷：“我…”

曹殷殷又转过脸来，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嘴角竟难得的了一丝笑意，：“你既然说要帮我，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替我到么？”

气，曹殷殷平日总显苍白冰冷的脸上，此刻竟微微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