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竟都是被打在致命之处。
林剑澜大惊,见袁行健眼睛泛红,尤自嘴唇发颤,手中重又紧扣碎片向下掷去,急忙伸手一把抓住他脉门连声道:“袁兄!袁兄!不可这般胡乱杀人!”
袁行健怒道:“为虎作伥,狗仗人势,不该杀么?”
林剑澜只全力紧抓他手腕,道:“即便该杀,也不该由袁兄动手。”
袁行健挣了挣,却觉手腕上又如铁钳,又如软丝,力道甚大,若要挣开,自己恐怕也要使出八九分力道与之相抗,即便勉力挣开,却不知会不会因此导致二人受伤,心中倒有些吃惊林剑澜内功修为竟已到了这般地步,不禁松了力道:“唉,你且放开吧。”
林剑澜见他松手,急忙将袁行健手中瓦块接过,先在手上掂了掂方向下掷去,瞬间又是一片人躺倒在地,袁行健见他用石子将这些人软麻之穴点中,显是心怀慈悲,心中颇笑林剑澜妇人之仁,却也不再争辩。
两批涌上的打手都是离奇倒地,第一批则都见了阎王,后面余下的打手恐惧之至,觉得这距离官案短短的几尺,却似乎有神灵庇护一般,互相看了看,却无人再敢向前,过了片刻,大多溜之大吉。
谢巡按见这等异状,也不知是否真有神灵相助,当真是渡过一劫,空自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一软,跌坐在官椅之上,手中却仍是不放那尚方宝剑,见衙役们早已互相掺扶而起,武、蔡二人则重又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心中大怒不已,脸上却不动声色,冷笑道:“武公子,蔡公子,若是刚才老老实实认罪倒还算好,此刻本院心有疑虑,不知你们是否为父兄纵容行事,今夜便会连夜上书禀明圣上,此刻你们连累父兄,只是懊悔也来不及了。来人哪!”
他随身所带的护卫衙役自然也是愤怒之至,只等他一声令下,已将二人押住,听谢巡按道:“蔡少炳本院不再多说,武宏率众搅闹公堂,藐视天威,意图谋反作乱,与蔡少炳同时问斩!”
那些衙役应了一声,见二人已经如同稀泥一般,将二人胳膊用力拽起,向下拖去,林剑澜心中大喜,却见一人不知从何处翩然落至堂下,道:“且慢!”
听这声音,林剑澜不由一惊,凝神望去,只能望见背影,见那人身形甚是熟悉,一袭白衣,洁净的一尘不染一般,手中高举一物道:“圣上免死金牌在此,刀下留人。”
此刻围观之人重又喧闹起来,谢巡按却是神色凝重,极为恭谨的下位来双手接过那金牌,端详了一阵,方道:“若我记得不错,这本是圣上赐给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