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侠也曾说过唐子慕恐怕本姓就是“林”回头向唐子慕望去,见他并未注意大智的一时失口,只神色有些悲哀,或许倒是自己有些多疑了,却忽想起,当年这事恐怕牵扯不小,并不便当众谈起,立刻道:“唐兄且慢,此事不宜说与不相干的人知道,请稍待我将这些高僧掺至一旁。”
说罢林剑澜将道证众僧一一安置在旁边林中,忙完已是满头大汗,只这白衣蒙面之人却不知该如何处置,想了想,走到那人身边道:“今晚实在多有得罪,在下不知如何中了毒,也不知该如何解毒,只能将你掺出林外,托唐兄的手下将你带回长安,或者此毒性可自解也未可知,但放了阁下之前,我却要先看看阁下的样貌,日后好与万姑娘的娘亲查证。”
这番话在此情此景也算安排的颇为周到了,那白衣人点点头,目光中露出嘉许之意,林剑澜正欲掀开覆面巾,却听他道:“自打分别,恐怕只有我还未忘当年之志,在这红尘俗世中打滚,身份和面貌暂时还不能让在场的各位得知,这便如何是好?”
林剑澜见他不置可否,正待再次询问,却听大智颤抖道:“果、果然是你!林施主,你也算是经老衲得知些许前因,老衲厚着脸皮请求你莫要为难他!”
林剑澜一怔,不知这白衣人又和大智有何牵连,竟至大智长老如此急切的亲自为他说情,倒也不好拒绝,笑道:“大智长老开口,晚辈无不从命,我便将他掺出去嘱唐兄手下好好照顾便是,料唐兄也不会推辞。”
唐子慕却是面色凝重,沉思了半晌忽感慨道:“幼年时曾闻南方多流传歌谣曰‘司马三君子,老干盘错梅,绝壁乱劲松,风入初长竹。’徐司马麾下‘虬梅’文采风流,‘乱松’武功卓绝,‘风竹’智计出众,今夕何夕,晚辈竟然有幸得识其中之二。”
那白衣人并不在意被唐子慕猜测出身份,道:“十几年前的往事,如今皆已云散烟消。”
云梦稹和那黑衣人却是一惊,这三个名号他们却是听说过的“虬梅”自不必再说,陆莲便是他们所差,监视了他十余年,那“乱松”更是自打有了御寇司以来一直在追杀的榜单之上,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若存心藏匿,也无法得知其所在。那“风竹”却是一个例外,上头所命只是寻其踪迹,且再三强调不可伤其性命。
对于他二人来说,无论找到哪个,都是大功一件,云梦稹眼珠一转,道:“不知阁下是‘乱松’还是‘风竹’?”
那人并不回答,却听唐子慕道:“当年三人中虬梅年纪最长,乱松则在壮年,风竹则更为年轻,既然虬梅极力维护他,他自然是乱松,而风竹,便是这位林公子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