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然表明态度，沐昊却还不满意，沉脸作：“本王坦诚相见，为何归将军依然这般搪？是嫌本王诚意不够，还是归将军现在已是今非昔比，认为本王不堪托付？”竟是着归拾儿明言归顺效忠自己。

归拾儿心下暗生怒意，他沉，面上丝毫不异，只：“王爷且听下官一言。王爷功德威望世人尽知，皇上膝下虽是还有几位皇，但年幼无知各方面皆不及王爷之万一，是以当今大楚，王爷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之人。也正因为如此，王爷不知不觉就给皇上造成了威胁，皇上才会心生忌惮，王爷若还这般求，恐怕皇上更会…”

换句话来归纳，这些皇帝就是修行门派为攫取资源所豢养的看家狗，为最大力度地保障各修行门派的利益，这些看家狗的后代们得互相拼斗厮杀，最壮凶悍的一，才可以成为领犬…所以，乌方国明德帝与仁王叔侄之间的血拼，乌方国的国教三门听之任之并不过问，后来才导致得得不可开。

沐昊悚然一震，中光爆，面上再无半分酒意。

沐昊面沉似，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才缓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归将军，是本王愚钝，差误了你，也误了本王自己，本王向你歉，还请归将军莫怪。”又问：“本王如今境地，不知归将军何以教我？”

孝成帝的心意，归拾儿明白得，前者这般钳制沐昊，自然是谨尊祖宗遗训，想等自己的其余几个儿羽翼丰满，日后好有能力与沐昊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这狗咬狗的真相，归拾儿却是不便明着告诉沐昊，否则就得牵扯贾力士生不必要的事端来了，亦不愿介孝成帝与沐昊父之间的矛盾中去。

他所言确属实情，归拾儿沉默片刻，才：“下官能有今日，全仗王爷恩惠，请王爷放心，下官绝不会忘记王爷提携之情。”

见归拾儿仍自扮聋作哑，沐昊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盯着他沉声：“你我情不比寻常，有些话不妨说得直白些。无论怎样，在我父皇或他人中，你我乃是荣辱相依，你又何必忌讳于本王？”

归拾儿略过了后面的话，停停又：“臣妄论圣上之事本是死罪，下官今天的话，也是怕王爷对我生什么误会，才不得已而为之，请王爷听过便罢，以免陷下官于不忠。”

士曾在皇陵行中听到宣威帝与当时尚是缙王的孝成帝的对话，知悉了一件有关大楚皇室的秘密，后来又告知了归拾儿。这个秘密其实亦是太沌神洲所有皇室的秘密，太沌神洲如今的国土疆域划分完全是修行界各大门派的协商结果。因为君主集权制国家繁荣昌盛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有一个雄才大略的君王，为了保持国力不衰，当初得到各修行门派匡扶的第一代皇帝皆立下誓言，每个继承帝位的人必须在所有继承者当中优胜劣汰，剔选其中最为有力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