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定是我娘找来了。”不等郑缙反应过来，随随便便披上一件外衣，便下床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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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积蓄了半夜，着实难熬，也再无人前的半分庄重神态，急急：“仙既然来了，又何必要急着走？现在月暗风寒，此别无他人，仙不妨在此稍作歇息。说实话，我对仙亦是一见钟情，适才追忆仙姿容，彻夜难眠，还请仙能够解我思慕之苦。”

郑缙像被重重敲了一记闷，登时只觉天旋地转，扯着她惊怒：“你、你不是说你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郑缙惶急地叫：“仙，你、你要什么？”话犹未毕，小桃红已然走内室将外间的门打开，笑：“娘真是贴女儿，知女儿侍奉客人一整晚辛苦了，还特地来接。”

小桃红拒还迎似推实就，早给郑缙抱帐中，就此作一团。

他嘴里文绉绉地求，一双手却早就猴急地探了过去，要把小桃红搂过来。

狄小石自然也在众人之中，心下大乐，憋住笑嘀咕：“这小桃红的大白白丰丰满满，养得很，可惜各位老兄大饱了福，却不知是承了我狄小石的情。遗憾，大大的遗憾。”

外面那役差又叫：“不是公务上的事，是有个老…”迟疑了一下，才续：“是有个妇人说她的女儿在大人这里，要急着找回去。”

小桃红笑：“女儿是娘一手调教来，还能坏了娘的名不成？”她说话之际外衣不经意了下去，大半边丰满腻的房，雪白耀，那役差看得都直了，忍不住咽下一唾沫。

小桃红吃吃一笑，让老鸨稍等，回到内室。郑缙听到她在外间所说的话，早已惊得傻了，迭声急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桃红一边穿衣，一边媚笑：“先生，你可要记着昨晚对家说过的话哟，别尽一夕之后，就狠心把家抛诸脑后，从此不再光顾家。”

那个艳俗妇人自然是怡红院中的老鸨，笑问：“女儿啊，你昨晚将学政大人侍候得满意没有？”

郑缙住所就在官学的大园边上，这时除了一个打扮得极为妖艳夸张的妇人和一个役差候在门外，不远更有好些官学里的先生及学在散步，此际冷不防望见学政大人的房中走一个光着大，几近赤的貌女郎来，不禁个个目瞪呆。

在怀，郑缙已是火焚，急不可耐：“仙何此言？我得仙垂青，是托天之幸，怎么敢稍有鄙薄仙之心？我也决非负情忘义之辈，仙若是不信，我愿意对天盟誓…”

小桃红用手抵住他的，蹙眉：“非是妾不愿侍奉先生，实是先生乃德才兼备的名士，妾又是妖非人，若你我好之事不慎传扬了去，恐怕会毁先生品行清誉于一旦。再者，妾若初次见面便委于君，又恐怕被先生以为是不知自重自的浮狼之，一夕之后，定会被先生鄙弃…”

役差被她挑逗得魂飞天外，不假思索：“姑娘有约，我一定去，一定去。”

狄小石可没兴趣蹲在外面看一晚上的活，又向苏涯打了个手势，在郑缙的旦旦信誓声中，两人悄悄遁到远，狄小石再忍不住，捧腹嘻嘻哈哈放声狂笑。

郑缙一惊，看看天，才发觉早已过了打卯的时辰，听声音是官学里的役差，忙声应：“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有什么公务等明日再理吧。”

小桃红见这役差年青壮健，向他抛去一记波，眉目：“这位大哥，家就在东大街的怡红院挂牌，官爷几时有空，来给家捧捧场吧。”

郑缙侧望去，只见那桃妖靠在枕边笑相询，玉横陈一丝不挂，峰峦起伏勾魂摄魄。也没注意到她称呼上的变化及笑容有些怪异，顿时心又起，不顾疲倦刚要再行寻作乐，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学政大人，学政大人起了吗？”

“大爷醒了？”

郑缙惊疑：“什么？”

日上三竿，郑缙悠悠醒来，只觉浑骨酥极是乏力。昨夜一番云雨恩，那桃妖就像饥渴了百十年，如狼似虎，竟是一刻也不停止索取，更对床第之事异常熟稔通，直折腾得郑缙实在疲不能兴，这才倦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