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摇了摇，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云霄迟疑了一会儿，沉声：“说吧…”

杨妃亦是劝解：“侯爷，到这个时候，您就松松吧…”

“是！”骧拱手应命。

朱元璋摇了摇：“我也想让老五辅政哪…可是东那帮人能答应么？允炆已经不小了，这个年纪也是亲政的年纪，再加个辅政顾命大臣，恐怕这朝堂就成了三足鼎立了…老五年纪也大了，等老五也走了…这天下得就更厉害了…罢了…长痛不如短痛…老五…我走了之后…儿孙们想什么就让他们放开手去吧…不…不治…”

赵十两会意，连忙换了国玺奉给朱元璋，朱元璋双手扶玺，用力地了下去。自己又拿起圣旨匆匆看了一遍，递给了云霄：“凡我朱氏宗室，不论大明国祚存亡与否，临危之时皆须听青甸镇刘氏号令，刘氏亦以周全朱氏血脉为己任，违者，以不孝孙论，革宗室。执此旨意，如本朝太祖遗训，如朕亲临…老五…拜托了…”

云霄抬起看了朱元璋一，又迅速地低下去，没有搭话。

还是跟我回落叶谷去吧！”

朱元璋的神黯淡下来，苦笑：“看来，我要背着这个错，下去见秀英了…罢了，若有来世，老朱家再还你刘家这笔债吧…但是…老五，大哥…不…我还有一件事情求你…否则，我死不瞑目…”

朱元璋见云霄，顿时松了一气，朝黄大有使了个。黄大有会意，连忙取来了一份空白圣旨，跪在地上，将托盘举过。崔德连忙洗笔研墨，将笔恭敬奉给朱元璋。朱元璋执笔，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一圣旨，示意赵十两用印。赵十两请朱元璋的印鉴，刚准备盖上，却被朱元璋拦住了：

其余人都退了下去，朱元璋盯着云霄看了一阵，几乎用恳求的语气低声：“老五…大哥…对不起你…”云霄只是垂着脑袋，什么话都没有说。

骧经过如许劫难，早就看得淡了，当下笑：“咱老早就已经被下诏赐死，就连尸首都验明正了，不去青甸镇能去哪儿？此生自当是跟着侯爷了！”

黄大有连忙：“万岁您放心，咱们大明还有侯爷在呢！有侯爷在，皇太孙就能得稳当…”

銮驾勉回到中的时候，朱元璋的气息已经很不稳定了。坐到床上息良久，朱元璋低声：“大臣们都到外面去吧，宗室藩王们也下去，老五…留下，黄大有、赵十两、崔德、武平修留下，杨妃留下。”

朱元璋长长地舒了一气，挥挥手：“都去吧，让允炆一个人来，我想看看我的孙儿再走…”

云霄，拍拍骧的肩膀：“等会儿这边有人接手的时候，你就了差事，到城外渡等我好了。”

云霄思索了一阵，想起秀英在临终前也有这番嘱托，于是，算是答应。

朱元璋放下了心里最后一块石，躺在床上，望着床，有气无力：“本来，我以为这江山给标儿，定然能够平稳如常，可惜了…标儿走得比我还早…允炆少不更事，只学到了标儿孺弱的，却没学到标儿外柔内刚的髓…东那帮人一撺掇，这孩也不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就忙着削藩…天下要哪…”

云霄了，简短地回答：“行！”

云霄沉默了一会儿，依旧摇了摇。

“用国玺…”

黄大有忍不住了，抹抹角：“大帅，莫怪小的多嘴，自打那件事之后，万岁这几年吃不好，睡不好，整夜整夜地噩梦，万岁之前是犯过错，可这么多年来万岁不知味、寝不安枕，也算是老天罚他了…”

朱元璋看着云霄的神，长叹一声：“我知，你不会原谅我…当年我一时犯了糊涂，坐看老二被杀，又把老常当作那贪图权势的人，下了黑手…我错了…可我是真心悔改过…你看在你大嫂的份上…”

“历朝历代…人人都想孙后代万世而为君…可是…又有哪个王朝能到…”朱元璋叹息“我只求你…将来不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刘家，可以不朝堂…可以不扶社稷…但是…千万要保住我朱家的血脉…那怕，这家、这国都不要了…不能让朱家断了这香火…”

云霄略迟疑了一会儿，了，将圣旨收好藏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