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立刻大声道:“错在哪里?”
这人笑了笑,道:“因为这些和尚若敢施放毒弩,他们马上就要统统变成死和尚。”
悲大师的脸上已没有笑意。
因为他已看见,每个和尚的脖子上,都已给一把利剑指吓着。
任何一个和尚若稍有异动,他的咽喉立刻就会多了一个绝对足以致命的血洞!
悲大师一直都以为自己已控制一切。
到了这一刻,他才发觉天下间最可笑,也最可悲的人就是自己!
以暴易暴,以杀止杀!悲大师现在已深深体会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训练出来的弟子,每一个部有极高的警觉性。
就算是一双轻盈的小猫,也绝不容易接近他们任何一人。
但现在,他们却竟然全部受制于人。
这一群又是什么人?
他们的武功,又该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
悲大师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下去,只知道手心已沁出了冷汗。
“悲大师,你这一次南下中原,这决定恐怕是错了。”一个杏袍人,忽然静悄悄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司马纵横?”悲大师陡地目光大亮。
杏袍人点点头,道:“不错,在下就是司马纵横。”
一听见“司马纵横”这四个字,老赌精又跳了起来。
“小子,是你杀了胡小翠?”他咆哮着说。
司马纵横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这种事,没有否认就是等于承认。
老赌精已冲了出去,却给秦斩喝住。
“无论什么事情,都等待对付了悲大师再说。”
悲大师忽然厉声喝道:“司马纵横;拔刀!”
司马纵横道:“我为什么要拔刀?”
悲大师道:“拔刀杀了老衲!”
司马纵横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悲大师怒吼起来,道:“你少装模作样!”
司马纵横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大师,你实在太不了解卫天禅这个人了。”
悲大师瞳孔暴缩:“老衲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司马纵横缓缓道:“在下是在说大师刚才讲过的说话。”
“什么说话?”
“飞鸟尽,良弓藏!”
“老衲不是什么良弓!”
老赌精大声道:“你当然不是良弓,你只是一条秃头走狗!”
悲大师脸色大变。
司马纵横叹了口气,缓缓道:“他这句说话,虽然难听一点,但却倒是一针见血。”
悲大师脸如纸白。
司马纵横接道:“卫天禅是在利用大师,难道大师真的没察觉出来?”
秦斩冷冷一笑:“他若相信卫天禅,就等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司马纵横盯着悲大师:“大师己从金魔口口中,知道了碧水阁所在?”
悲大师吸了口气,道:“是又如何?”
司马纵横说道:“想不到金魔口为了要加入神血盟,竟然会愚昧到相信你的说话。”
悲大师冷冷道:“你不杀老衲,就是想从老衲口中,探知碧水阁在何处?”
司马纵横:“倘真如此,大师可否奉告?”
悲大师冷冷一笑。
“你是在做梦!”
司马纵横淡然道:“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碧水阁又不是个大宝藏,而且在下也早已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悲大师先是一怔,继而冷笑道:“你以为老衲会相信你这种元稽之谈?”
司马纵横道:“大师,你错了,你可知道,眼下制服大师弟子的是什么人?”
悲大师一怔,忍不住问道:“他们是谁?”
司马纵横四下看了一眼,缓缓道:“他们都是卫夫人一手训练出来的高手,他们也就是碧水阁中人!”
悲大师心沉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司马纵横并不是在胡说八道。
只听得司马纵横又在说:“这一战,你们已经败了,在神血盟,失败就等于死亡!”
悲大师怒道:“老衲还没有败!”
司马纵横说道:“但是大师已输了形势。”
秦斩突然开口,道:“悲大师,你现在是大势已去!”
悲大师冷冷一笑:“老衲还没有死,谁敢说咱们完全败了?”
司马纵横目光一落,盯在他的腰间。
他腰间也有刀。
戒刀。
“欧阳阔是你所杀?”
“不错,是老衲干的,那又如何?”悲大师陡地狞笑了起来,状若疯狂。
老赌精一怔。
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一口咬定,欧阳阔也是司马纵横所杀的。
但这时候,悲大师却承认了自己就是杀欧阳阔的凶手。
这不禁令老赌精为之一阵错愕。
但他并未因此而原谅了司马纵横。
因为胡小翠竟还是死在猎刀之下!
天下间最锋利的戒刀,也许就是悲大师的戒刀。
刀锋应目主寒,每个人都似已被这柄戒刀的刀气所慑住。
“司马纵横,老衲早就想看看游老刀匠的猎刀,把它亮出来罢!”悲大师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