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多,戾盅红鳞全力斩下,最少也要七八下才能砍断一根,根本没有效率可言,甚至有几次,等红鳞千辛万苦砍断一根头之后,蛇蜕早已远远游到木耳前面。
小蛇和蛇蜕的度,本来就已经快到了极限,形式虽然危殆,可它们再也快不了半步。
漫天号角回荡,死海浊狼翻滚。鬼吱吱怪叫,却仍不见凶岛的影子!鬼大潮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围拢过来,连人带蛇大伙都心急如焚。这份煎熬就仿佛被扣在锅里,听着炉灶下薪火烧得劈啪作响,感受着身边的凉水渐渐温热!
终于,粱辛的喉结一动,响起了一声闷哼,身后,海天连线之处。染上了一抹宴闷、恶心的乌黑。
不仅是众人身后,他们的两侧。海面上也现出水鬼的结妖阵,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团厚重乌云,正自海面上奔腾翻滚,不湮灭天地。便绝不肯散去。
黑成阵,白勾连!
秃脑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跳到梁辛身边,好像条活鱼似的噼里啪啦乱蹦个不休,尾巴一会指蝼蝼。一会指梁辛,一会又指海面下勾连妖阵的鬼知
梁辛看不懂秃脑壳的比划,满脸怜惜的把它捞起来,拍了拍它的脑袋。七盅红鳞已经不再去做徒劳的努力了,而是围拢在主人身边,缓缓地盘舞飞旋,震颤中出呜呜的低鸣!
妖阵的度,比起蛇蜕来要快的多,秃脑壳的神情愈惶急了,眼看着梁辛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突然掉转蛇头,张开嘴巴咬住自己身上的一只鳞片,猛的力撕扯,闷哼之下,连血带肉的扯下了一片,吐到梁辛的手中。
梁辛又吃惊又纳闷,更多的还有心疼。手心里托着那片小小的蛇鳞。秃脑壳疼的浑身颤,却犹自忙活着,用尾巴尖指了指自己咬下的鳞片,又指了指海下正把黑怒潮越拉越紧的鬼。
梁辛猛地融会贯通:“你的鳞能斩断白色鬼?”说着,手持小鳞做了个划斩的动作。
秃脑壳忙死了小脑袋来回乱摇。尾巴却却指向了那条“一腿阴阳。播烦祖宗的脖子,这个姿势,秃脑壳都快自己拧成麻花了。
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这时候柳亦突然大吼了一声:“岛子”
前方,视线的尽头,隐隐现出了一座小小的山尖!而梁辛却无暇去张望一眼,他终于明白了秃脑壳的意思:楼甥的颈上金鳞,可能割断白鬼!
在白色鬼的勾连下,黑色怒潮自后、左、右三个方向越追越近,凶岛也渐渐露出峥嵘,穷山恶岭,赤峰黑崖,这座平时无论怎么看都是凶途险境的怪岛,此刻却变成了众人眼中的仙佛灵源。只不过这座灵源。虽遥遥在望,却难以企及!即便梁辛舍掉蛇蜕,全力动身法。都难以逃过黑的追杀。
斩不断勾连大阵的白色鬼。黑色怒潮就不可能慢下来。
梁辛带着秃脑壳跃到播甥身上。两个起落跳到了蛇颈处,哪还顾得上蝼螃会不会疼。抓住一片铜盆大小的金鳞,双臂角力猛的一掀,却不料金鳞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