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可怕!可怕极了!”
婉儿问:“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发梦?”白衣书生似乎恍然大悟起来“不错!不错!看来在下昨夜里的确是发了一场可怕的恶梦。”
“哦!你发了什么恶梦了?”
“害怕!害怕!怎么不害怕的?是人都害怕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是群豺狼,不问情由胡抓人。”
小神女望了望:“不错,是他!”
“在下本想去长沙,那对农家夫妇连忙摇手,劝在下千万别长沙城,说长沙城里大
,官家四
抓一些生面人,城门也关闭,有些一早想
城的人,不但不准
去,官兵还将他们抓起来,逐一盘问,在下一听,只好来到这江边了!”
“我!”这个白衣书生有茫然起来“好像抓过,又好像没抓过。”
“我当然问你呀!你看,这一带还有人吗?我不问你问谁了?”
婉儿一下认来了,有些惊喜地对小神女说:“小
,你看,那一个白衣人,不是我们救过的那个书呆
吗?”
“秀才!你不是在发梦吧?”
“小,我去看看他,便知
他疯不疯了!”
“小哥!你可能不知,长沙城现在可
了,官家四
抓人,而且还不准任何人
城,所以在下只好来这一带江边看看了。”
“坐呀!”
“小哥,你要问我什么事?”
“在下先多谢阁下了!”白衣书生向小神女一揖。
第二天,红日初升,朝霞满天,湘江面,一片浮光跃金。小神女和婉儿,迎着朝
,已
现在韶山中,山中草木,尽
晨
,在朝
的照
下,一颗颗似珍珠般闪烁。她们摄衣而下,履岩,过山林,披蒙茸,抖落了草尖叶梢上的晨
,取路而来到了湘江边,不远
,江边有一
村落,便是易家湾。
“怎么好像抓过,又好像没抓过的?难抓不抓过,你也不知
吗?”
“三小,你教我游
?”
婉儿说:“我家三公当然会圆梦啦!秀才,你快说吧!说不定我家三公
会从你梦境里预知凶吉!”
“一条鱼?”
“你要搭船,吗不去长沙坐的?”
“哎!你这丫,没半句的吉利话!”
“秀才,你说来听听呀!我家的三公,
会给人圆梦的。”
”
是夜,残月中天,四更来临,小神女和婉儿一轻装,她们先跃上了瓦面,伏在暗
,倾听四下的动静,察看四周有没有伏在暗
的差人。好一会,除了有一队官兵巡逻外,似乎没有其他伏在暗
的官家人了。小神女拉着婉儿的手,轻说一句:“我们走!”便似两只一闪而逝的疾燕,越过了城墙,飞到城外郊野了。
小神女又说:“不知他现在还疯不疯的?”
“这个梦真的这么可怕吗?”
小神女以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昨天在临江楼上大发牢
,直言朝政而不知死活的书呆
,见他神态呆滞,似疯非醒的样
,暗想:难
他昨天受了
大的刺激,什么事也不记得了?这样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今后他不用担心东厂的人来抓他了。而东厂知
他的人,全
去见了阎王爷,再没人知
他的大胆狂言,何况昨夜里杜鹃大闹皇庄,所有的人,都注意在这一桩惊天动地的血案中了,
本也无人再去理这书呆
了!小神女
笑问:“先生!你
了什么恶梦?”
“人死了还好吗?”
“那你还坐不坐船?”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看来在下的确喝多了两杯,摔倒在山坡下。初时,在下到莫明其妙,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喝多了两杯,稀里糊涂地的
“好好!小哥,我谢谢你相问了!”
小神女和婉儿听了不禁相视一下,婉儿问:“秀才,后来呢?”
婉儿大喜:“多谢三小了!”
“我问你好呀!”
“秀才!你给人抓过没有?”
“你一个人跑来这江边吗?”
“你想不想学会这一门本领?”
“是呀!一条鱼,一条活泼跃的小鱼,可以在
中任意地来往游动,以后你坐船过渡,就不用担惊害怕了!”
婉儿便迎了上去:“喂!你好吗?”
小神女和婉儿遥望湘江,江中虽有船只来往,可没有一艘船停靠,看来她们要坐的船只,还没有来到。
“真的,你家三公会给人圆梦?”
婉儿尖,一下发现远
江边,有一个白衣人,孑然一
,独自在江边徘徊,似乎踯躅朝她们而来。
“在下昨夜里的确是发了一场恶梦,梦见在下在一茶楼上独自饮酒,突然
现了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对在下又打又骂,还将在下抓起来,似乎给他们带到一
树林中。不知怎样,又突然
现了一个蒙面小天神,将其中两个恶神打倒了,一时之间,小天神和恶神又全然不见了!在下正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蓦然之间,又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断了手的血淋淋的人,吓得在下没命地飞逃。在下跑呀跑的,一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吓得浑
是汗,醒过来时,发现在下竟睡在一
农家中…”
“说不得!说不得!在下现在想起来,仍不寒而栗!”
“阁下会圆梦?”
这时小神女走过来了。婉儿迎上去轻轻对小神女说:“这个书呆,似乎神志不清,昨天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以为是在发恶梦哩!”
婉儿又问:“你真的饮醉了酒,摔在哪农家后面的山坡下了?”
“先生!别客气,你说来听听。”
“实不相瞒,在下在这里看看有什么过往船只,能不能搭在下去衡州。”
“后来,走过来一对农家夫妇,对在下说,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在下茫然四顾,问:我怎么躺在这里了?那对农家夫妇说:先生,你饮酒醉了!倒卧在我们屋后的山坡下,是我们抬着你屋。幸好先生只摔伤了一些
,没断
骨。我问: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他们说:先生!你整整睡了一个晚上啦!现在已天亮了!我多谢了他们的相救,向他们告辞而离开。”
婉儿听他说话的气,神态和举止,不像是曾经疯了的人,心想,不知他昨天的事,还记不记得,便问:“你害怕官家的人抓你,所以不敢
城是吗?”
“我是害怕嘛!”
这个白衣书生本来低着在江边徘徊,蓦然听到有人说话,不由抬
一看,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
,模样天真有趣,一双
睛大而明亮,在瞅着自己,有些愕然:“小哥!你是问我吗?”
“放心!你怎么也不会变成一个煮熟了的汤圆,我会教你变成一条鱼!”
“想呵!我怎么不想的?”
“我!我真的不知。也不知怎么说,连我自己也
不清是怎么回事。”
“丫,这一次去永州,我不但教你游
,更教你一门防
自卫的
法,今后你就是碰上了一
手,也可以从容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