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凤凤见滩老二一直处在被动地位,美目一转,便有了主意,站起来向文士发问:
“小妇人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文士口扫了甘凤凤一眼,说:“不敢,在下姓文名石。”
“小妇人也想问问,江湖上不少人都知道玄霜冷月剑在碧眼狐手中,怎么这把剑落到了你们总堂主的手中了?”
文石不由与女尼,道士相视一眼,他们虽然知道总堂主家藏了这把名剑,却不知道这把剑是怎么得来的。就是偶然问总堂主,总堂主却这么说:“这是家父得来的,我也不知道。”既然连总堂主也不知道,文石等人就更不知道了,又怎能回答甘凤凤的问话?
甘凤凤又问:“你们不知道吧?姓余的得了这把名剑,一直深藏家中,十多二十年来,武林中几乎没人知道这把剑落在姓余的手中,姓余的要是光明正大的得来,为什么不敢对人说?你们不感到古怪么?”
文石勉强的说了一句:“这恐怕是我们总堂主不想让名剑露眼,以免在江湖上招惹是非。”
“是吗!?小妇人闻余总堂主在武林中颇有名望,武功—流,单以他的名望和武功,谁敢去招惹他了?何况还有各位相助,雄视江西一地哩!”
半晌,文石问:“女侠的意思…”
甘凤凤说:“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只想说明,这桩武林奇案,我们谁也不知道,更不能为任何一方说话,最好请你们总堂主父子一同前来,当面对质问清楚。”
女尼一指东方望问:“那这叫化怎样?”
东方望“哎”了一声说:“你这个女尼,怎么专和我叫化过不去?我叫化看你怎么也不像是个出家人,没半点慈悲之心。”
“叫化,你跟我站出来!”
“对不起,我叫化对你根本就不感兴趣,你去找别的男人吧,别来找我叫化。”
女尼顿时大怒,身形突然纵起,利剑直取东方望。东方望用讥讽的口吻奚落、挖苦女尼,说她不是个正经的女尼,而是位浮尼,她哪里受得了?她这一剑刺出,是想和东方望拼命。
东方望“呵哎”一声,纵到一块岩石上:“女光头,你想要我叫化的命吗?”
“我先杀了你再说。”
女尼想跃过去,甘凤凤倏地一剑伸出,硬生生的将她逼回去。女尼—翻眼:“你要与我交手?”
甘凤凤说:“你杀了这叫化,玄霜冷月剑还想要不要的?”
文石也慌忙说:“无心大师,请息怒,这叫化目前是杀不得。”原来这凶恶的女尼叫无心。没有心肝的女尼,当然没有慈悲了,怪不得那么凶恶横蛮。
无心女尼说:“我可以不杀他,但非得教训他一下不可。”
甘凤凤说:“对不起,你目前动也不能动他,我们双方,都要从他身上问出玄霜冷月剑的下落。有了剑,你怎么对这叫化,我们可以不管。”
“什么!?你们也想夺取这把名剑?”
“哎!别说得这么难听,最好先将这桩奇案弄清楚了再说。要是这把名剑是姓余的正正当当得来,我们可以当面向他赔礼道歉,要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弄来,请他当众引颈自刎,以谢天下,对他的后人,我们可以不追究。至于这把名剑吗?对不起,不管怎样,只能物归原主和原主的亲属。”
滩家二老首先鼓掌叫好起来:“对,孙女儿,这样办太好了!今后爷爷的事,就由你代出头好了。”
甘凤凤说:“爷爷,我用嘴巴说话可以,动武码?我恐怕战不过人家哩!”
滩老二说:“谁敢向你动手,爷爷就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滩老三说:“丫头!谁要动了你身上的一条毛,我将他扔到深谷里喂野兽!”
一直不大出声的那位面孔木然的道士这时冷冷地说:“贫道却想领教两位前辈的高招。”
滩老二问:“孙女儿,这杂毛说什么?”
“爷爷,他说他想和爷爷交锋哩!”
“什么!?这杂毛要和我动手?他是不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