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先怔了一怔，低：“弟…”敢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啦！长者说话，自己竟然未能细心凝听实在是有些失礼。

石承先：“弟不敢妄肆指责你老行事，但这等不近人情的禁例，终觉令人看来目惊心…”

石承先听得心中大喜，：“弟记下了。”

石承先恭敬的应：“说过。”

甘布衣摇：“孩，你怎地声声叫我师父呢？老夫未曾受你拜师大礼之前，你不可再这等叫了。”

“孩，天下绝没有一个人可以号称天下无敌，老夫也只不过是比一般人稍为明一而已，懂么？”

石承先：“晚辈不信这四绝谷里还会有别人。”

石承先呆了一呆：“师…老前辈，弟果然是有几桩不解之事，想向你老请教！”

白发老人忽然大笑：“不可能，决不可能…”

甘布衣笑：“孩，下面你要问之事，必然是有关老夫订下的那谷之人，必须自残肢之事了。”

孰料这等赞颂之语，反倒使甘布衣听得长长一叹：“孩，老夫就从来没有为此而自豪过…”

石承先：“老前辈，你这份禁例，确是未免订的太过残忍了些，据说那些渴望谷之人，无非是仰慕你老武功，而想来拜师学艺，说起来也算是对你老十分恭敬，你老纵然不肯收徒，但也不可把一个人成五官不全，四肢俱残啊！”甘布衣大笑：“孩，你是指责老夫太过残忍么？”

老人笑：“孩，不是老夫替你爹爹嘘，当今之世，老夫还不肯相信，有人能致令尊于死地，而…”

甘布衣一抹前白髯，：“刚才，老夫说的话，你可曾听到了？”

石承先呆呆的望着

石承先：“弟懂得…只是…只是…”

甘布衣：“除了一猿二鸟，只有老夫一人。”

甘布衣哈哈一笑：“孩，老夫不是告诉过你么，老夫并非真个天下无敌啊！老夫为了自安全，又怎能不防一手呢？何况…”甘布衣忽然一顿笑声，沉声：“孩，老夫可以告诉你，这三十年来，老夫这禁令之下，只有一个人当真的自残了一肢，这个人就是雷刚！”

石承先闻言虽是心中暗暗嘀咕，不知甘布衣会不会把话说完之后，拒绝将自己收归门下，但至少业已证实，自己已经不辱先父遗命，寻到甘大侠，转念及此，是以，他果真依言站了起来，：“弟遵命！”

石承先心中暗暗的寻思了一遍，这才问：“老前辈，这四绝谷中，可是只有你老一人么？”

石承先心想，一个人一生之中只遇到四个能在自己手下走十招之人，这已是旷世难见的奇士了！当下说：“师父啊！你老人家一生之中只有四人能在你手下走过十招，实在是很值得自豪了！”

甘布衣目光中，陡然掠过二丝黯然的情绪，不过，他却没让石承先发现就呵呵一笑：

老人瞧的白眉直动，叫：“起来，起来，话未说完，老夫还不一定收你徒弟呢？”

甘布衣：“孩，其中理一下也说不完，还是留待以后再谈吧！不过…”语音一顿，竟然大笑接：“老夫认为那四人之中，以你爹爹的人品武功，最为可取。”

甘布衣大笑之声一敛，立即又沉声：“但如就武功狠毒，心计凶残而言，却又另有其人了。”

石承先耳中听得白发老人承认了这四绝谷中并无别人，顿时连他后面说的是什么话都没听去，下榻，纳便拜，中更是连声呼唤着师父不止。

老人了，：“不错，这四绝谷中，果真没有别人，不过，老夫却要告诉你一件世人不知的大事，甘布衣一生之中，一共遇到过四位在他手下走过十招之人，并不如雷刚所说，手下从无十招之将。”

石承先：“老前辈，江湖传言，你老隐居此谷已有三十年之久，未曾谷一步，但不知这些年来，你老这三餐饭菜，是怎生运谷来？”

甘布衣笑：“有没有，老夫也不敢说，但三十年来，老夫这四绝谷中，除了你爹和另外一位故来过以外，你该是第三位谷之人！”

老人大笑：“孩你是认定老夫就是甘布衣了。”

石承先：“晚辈听雷大叔说，先父是死在那八荒剑轩辕豪的剑下。”

甘布衣手捋长髯，微微一笑：“孩，有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白发老人：“不错，雷刚与老夫有过一面之缘，他中所说的话，自然不会造，但是…”

显然，这位老人不信八荒剑轩辕豪的武功，足以致乾坤一剑石啸风于死地！

石承先忽然叹了一气，：“老前辈，晚辈只是觉得你老人家这法有些不合常情！”

终于，这位白发老人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位哈哈狂剑甘布衣了。

甘布衣大笑：“问的好！孩，老夫每月都有人替老夫采办用之送来，所以休说只有三十年，纵然再有三十年，老夫也不匮衣诸不继！”

石承先忽然接：“老人家，我爹爹确是死在那嵩山少室峰啊！”老人：“老夫并未说你爹没死，孩，老夫只是奇怪，什么人能够有此能耐？”

石承先惑然：“为什么？”

甘布衣笑：“说吧！老夫在收你为徒之前，自当先要释你心中之疑。”

甘布衣：“孩，老夫一生之事，说来话长，决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完，是以，还是留待以后再谈！”话音一顿，又：“孩，老夫知你心中必然还有几桩不解之事，急于想向老夫询问，是么？”

石承先：“老前辈，先父丧之时，雷大叔乃是亲目睹，他不会哄骗晚辈的。”

老人：“他是怎么讲的？”

石承先：“雷大叔说，你手下从无十合之将！”

石承先听得怔了一怔，脱：“老前辈，你老一武功，据传已是天下无敌，怎么还会要有防人之心呢？”

石承先听得睁大了两，：“这…老前辈，难这三十年中就没有人真心前来求见过你么？”

石承先早就想到自己的爹爹必然是甘布衣中所说的四人之一，但他可未曾料到，自己的爹爹，竟是其中首屈一指之人，一时之间，倒不知怎生答话了。

甘布衣瞧着石承先不安的神情，不禁大笑：“孩，老夫再说一遍吧！”顿了一顿，接：“孩，那雷刚所说，老夫手下从无十招之将这句话，并非事实，老夫一生之中，就遇到过四位在老夫手下走过十招之人！”

石承先接：“但是什么呢？”

老人：“如以武功而论，那八荒剑轩辕豪也算得上是一位罕见的手，但如果说凭那一手剑法，即可击败令尊，老夫是决不会相信！”话音一顿，忽然大笑：“孩，那雷刚可曾对你提过甘布衣的武功如何？”

显是他已暗中认定那甘布衣必须收他为徒，所以中立即又自称弟。

他期期艾艾的没把要说之话说来，甘布衣不觉大笑：“孩，只是什么？”

石承先恍然：“原来如此。”

石承先闻言，心中一惊：“师父，这四位能在师父手中走满十招之人，除了先父以外，还有些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