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膝兄好深的城府,你这么一说,兄弟倒有些感到惭愧了,恭聆一言,获益非浅。”
说罢,放声一阵大笑。
铁剑书生史天灏,突然仰起脸望着天际朗朗的星辰,自言自语说道:“天色已经不早,再若延误时刻,定要担搁大事了。”
朱若兰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一番话,虽然另合作用,但也是真实之言,眼前相搏两人,功力相差不远,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何况双方都还有高手在侧,如放任他们拼斗下去,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才完,梦寰伤势,已难再拖,如不能及时捉得那万年火龟施救,旦夕都有性命之危,我如不动手过问,只怕难以息争
念转意决,探手入怀,摸出三粒牟尼珠,暗中运集功力,正侍打出,忽听那白衣矮人喝道:“住手。”
双肩一晃,直抢场中,双掌左右分出,把崔文奇和瘦长白衣人逼开,目光扫过闻公泰,投注在李沧澜脸上,冷冷说道:“今宵机缘难得,本应打个胜败出来,但此时此地,似非动手时机,兄弟意思,不如暂时息争,贵帮就是想打,也待捉得那万年火龟后,再打不迟,一则可籍此决斗胜负,决定那万年火龟属谁,二则也免留给别人以可乘之机,不知李兄高见如何?”
李沧澜还未答话,闻公泰已抢先接道:“滕兄说的正合兄弟之意,待捉得那万年火龟后,再打不迟,既可切磋武学,又可惜机一决万年火龟归属,届时不但你们双方要分胜败,就是兄弟也要出手讨教各位几招。”
李沧澜微微一笑道:“两位既都同意,老朽倒也不便反对。不过那万年火龟,是异常通灵之物,闻兄和滕兄都是武林中一派宗师,想必早已胸有成竹,我们天龙帮愿听两位派遣。”
闻公泰和雪山派掌门人白衣神君膝雷,都听得呆了一呆,答不出话。
他们赶来卧虎岭时,都是存着抢夺之心,准备隐在暗处,监视铁剑书生,待他捉得万年火龟后,再陡然现身硬抢,那知被天龙帮抢了先着,软劝硬迫,逼使铁剑书生加盟天龙帮,致使局势大变。
李沧澜看两人久久答不上话,冷笑一声,又道:“当今之世,能知那万年火龟出游路线,和蛰伏之处的人,恐怕只有敝帮中史香主了,几位如果想得那万年火龟,只好暂时抛去一派宗师身份,听命敝帮史香主的令渝行事,不知尊意若何?”说罢,仰脸大笑。
八臂神翁接道:“李兄活虽说得不错,不过兄弟还有一点意见,必得说明,要我们听命贵帮中新进香主史天灏的令谕不难,但应限在捕捉那万年火龟之时,如果火龟捕获,这归属之权,应在事先谈妥!”
李沧澜淡淡一笑,道:“那就请闻兄划出道子,老朽无不从命。”
闻公泰捋须沉吟一阵,道:“以兄弟之见,在捕获那万年火龟之后,可把它放置在一适当之处,各凭本领争夺,谁先抢得,就归谁有…”
话至此处,突然一顿,目光忽然转投到白衣神君滕雷脸上,问道:“膝兄以为兄弟的意见如何?”
白衣神君膝雷一裂嘴巴,干笑两声道:“闻兄之见,高明至极,兄弟甚是赞同。”
李沧澜微一沉付,笑道:“就依两位之见…”
朱若兰忽然插口接道:“这么说来,人人可以参与抢夺那万年火龟了?”
说罢,星波如电,逼视在铁剑书生脸上。
史天濒淡然一笑,道:“在这十日之内,只怕你还无参与争夺之权,届时,我还要借重大力,以拒挡两派高人…”
朱若兰气得冷笑一声,截住史天灏的话,道:“哼!过了五天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方法保全性命?”
铁剑书生朗朗大笑一阵,不再和朱若兰争辩,眼光一扫闻公泰和白衣神君,突然把笑脸敛去,冷冷说道:“两位都是武林中一代宗师身份,今宵听命我史某人的遣派,一旦传言出去,只怕要留给江湖朋友笑柄。”
闻公泰哼了一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不算什么丢人之事!”
铁刘书生又仰脸望望天色,笑道:“那么闻兄是甘心听命兄弟的遣派了?”
八臂神翁闻公泰冷笑一声答道:“我既答应下来,自然义无反顾,不过那只限于捕捉万年火龟一事。”
史天灏目光缓缓移在白衣神君膝雷脸上,问道:“滕兄是否也甘心听命兄弟?”
膝雷险侧恻了笑,道:“你先别乐而忘形,捕得万年火龟之后,就有你的好看了。”
铁剑书生突然把脸色一沉,高声说道:“现在天色已近二更,正是那万年火龟出洞的时候,闻兄请带令师弟多臂金刚,至左面山壁下去。”周公泰双眉一扬,似想发作,但他又忍了下去,带着多臂金刚屠一江。依言走到左面山壁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