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主要我来打听的,刚才我已经告诉过您,这只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和我妹妹总算没有看错您…今天我来看您,是要告诉您,我们姐妹对您寄以同情,愿意在暗中助您一臂之力…”
简昆仑想不到对方率直如此,一时颇感意外。
“你?”简昆仑惊疑地说“你的胆子不小,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您的意思我知道!”无音冷冷说道“相公您可不要误会,我们姐妹只是对您心存不忍,愿意在必要时,助您一臂之力,可没有丝毫背叛本门的意思,更不会出卖主人…”
“你的主人是谁?”简昆仑问:“柳蝶衣还是时美娇?”
“时堂主对我们姐妹恩重如山…”
“够了!”简昆仑点头说“为什么你对我心存不忍?难道我眼下有生命之危?”
无音微微犹豫了一下,轻轻一叹道“相公您是个聪明的人…”
“你话中有话!”
“唉!”无音又叹了口气说“这几天柳先生心情很不好…在这个时候您与他见面,是很不利的。”
简昆仑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要见面了?”
无音微微点了一下头。
“什么时候?”
无音又摇了一下头。
“很好!”简昆仑说“我正想见识一下这位爱花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只可惜眼前他生病了,看起来他的病势还不轻呢!”
无音顿时一呆:“咦,你怎么知道他老人家生病的?”
“我也不是瞎子,不会看?”
“你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简昆仑笑了笑“包括那位老先生为他看病的事…看起来,柳蝶衣的病势相当严重,以至于他自己已束手无策,其实他本人已是绝高的医林妙手…连他自己都不行了!”
“你…怎么知道?”
简昆仑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柳蝶衣既能自炼起死回生的灵药八宝金散,自然深精歧黄,见微知著,也就可以想知一切。他却没有向无音说破。看来这个无音,虽是机智灵巧,较之其主人时美娇却相差甚多。权宜眼前,当可智取。
无音用着奇异的眼睛向他看着,半天才说:“怪不得堂主说您是个危险的人物,又说您极聪明,看来她确是有知人之明!”
简昆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无音乃自点了一下头说:“总令主他老人家确是病了,不过这个病早已在身,时好时发,实在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一次较为严重而已…”
“而且,自从刚才问医后,现在多半已暂时稳住了病势。”
“对了…”
说了这句活,无音忙即住口,才似觉出无意间透露太多。其实她和孪生的姐妹无言,自幼都是顶爱说话的,姊妹在一起,常常聊个没完,张家长,李家短,更爱背后论人是非,直到有一天时美娇发现了她们这个缺点,大发雷霆,力诫之下,特意为二人取了无音、无言这两个名字,从那时起,规定她姐妹一年之内,不许说话,犯则重惩,一年之后,果然收效,她们姐妹的话少多了。但是,先天本性上,她们仍然是能言善道的,这一霎,不自知地,竟似故态复萌。
简昆仑已由她嘴里知道了许多,点点头说:“这意思是他就要见我了?”
无音点了一下头,也许想到了不应该话太多。
“你刚才说到,时堂主料事如神,究竟是料到了什么?”
说时他冷峻的目光,直直地向对方看着,那是因为他认定了无音的不擅说谎。
无音果然招架不住,讷讷道:“那是二先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