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仆之间，情如弟兄的关系也不是没有的。但最令人生疑的，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了。这书僮好像预先知树林里有事要发生，事先便借故避开。当我们危急时，九幽小怪突然现了。九幽小怪走后，这小书僮才现，世间的事，有这般的巧合么？”

陶十四娘一时愕异，怎么也想不到彭琳会直率地说了来。怪不得江湖上人传说彭女侠的行为作风，往往人意外。便说：“彭女侠，你还不到二十，就家了，不可惜吗？”

陶十四娘一听，便放心下来说：“彭女侠，你也不必如此，正像你所说的，他给人以一亲切可信赖。他既然从黑衣杀手中救了我们，也不想让我们知，不像那些施恩图报的伪君，更不是那些以此相胁的小人。看来，他起码不会取我们的命。平心而论，以他那样的武功，要杀我们，易如反掌。至于他这样，是不是想取得我们的好而混青城山，不为人注意，我就不敢说了！”

“这一我也想过了。但往往有一些倜傥不群的秀才，喜与武林人士结为友，这也不奇怪。何况你不是在那间酒店中挥剑斩蛇，救了他的书僮么？自然是他心存激，才愿与我们结伴而去青城山的。一来路上有伴，二来他到我们可以保护他主仆两人也说不定。”

“他说，他在给桑姥姥的毒药快迷倒时，听到这书僮大喊—句：‘不准你伤他！’显然救我们的不是什么神龙怪丐，却是这小书僮，桑姥姥自认败在九幽小怪的手下，这小书僮不是九幽小怪又是谁？可是我们两天来，都给这扮成多嘴饶书僮的九幽小怪捉了，要不是黑衣杀手的现，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小书僮，竟是武功莫测、行为怪异的九幽小怪。”

“醉剑派的剑法没有这样的神化，段更没有这样的轻灵捷和怪异。他轻纵闪避黑衣人突暗箭的武功，与人言的九幽小怪的武功一样，又怎会不是九幽小怪？陶女侠，最能令我肯定的，是郭弟在路上给我说的一句话。”

“陶女侠，你有话就不妨直说。”

“一般来说：一个文弱书生，应该害怕与武林中人往才是。在他们的中，往往视武林人是些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远远避之还恐不及。可他们明知我们过的是刀光剑影的日，居然不害怕，还愿与我们结伴而行，不叫人生疑么？”

“不错，单凭这一，是不会引起别人多大怀疑的。陶女侠，你看他们像主仆吗？”

陶十四娘不由不佩服彭琳的心思缜密和观察人的细致了。她有些担心，试探地问：“彭女侠，他要是真的是九幽小怪，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呢？”

“哦！？还有其他人？不会是郭易吧？”

彭琳苦笑一下，有而说：“但愿如此。可是世上之事，十有**，难如人意。就是贵如帝王，也不能事事如愿。”

“正是这样。”

陶十四娘这时才真正大吃一惊了：“你知那是九传金创还魂丹？”

“只有这样，才能摆脱烦恼。”

“这也难说，或许他们从小在一块长大，而这小书僮的聪明秀气，又得主人的，一向在主面前无拘无束也说不定。”

彭琳苦笑：“事情扑非这么简单。”

“不知是哪一位负心人辜负了你的，能不能说给我听？或许我可以帮你一些忙。”

彭琳摇摇：“单凭这一，我还不至疑心，因为世上巧合的事，往往也的确人意外。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上居然有武林中的奇珍异宝一一名动江湖的韦氏女侠的九传金创还魂丹。他们不是武林中人，会有这良药？一般书香人家，哪来的这奇珍异宝？”

“我有一次受重伤，幸蒙韦氏女侠的弟…醉剑双之一的霞女侠相救，给了我两颗这样的丹药服下。从郭弟与公孙兄剑伤复合的情形来看，这丹药必定是九传金创还魂丹无疑了。以上迹象看来，那个俊气机灵的小书僮，极可能就是江湖上人传的九幽小怪了！”

彭琳摇摇：“陶女侠，这事你是怎么也帮不了的。”

陶十四娘想不到在陕甘宁一带叱咤风云的彭女侠，竟说这话来，莫非她就是看破红尘而家的？不由问：“彭女侠，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哦！？怎么不像了？”

“彭女侠，依我看，郭易年纪是小一些，与你不大相，可是公孙良这个人不错呵！为人好义洒脱，情又好，对你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仆，情如此的洽，说他们是主仆，不如说他们是—对好兄弟才更像。”

“他肯听你的话吗？”

“九幽小怪既然诚心而来，恐怕不会听我们之言，好吧，明天我们试试就是了。最好劝得他别去，这样，便可两全其。”

陶十四娘一怔：“你疑心这小书僮是九幽小怪？”

彭琳沉默了半晌，叹了一气说：“江湖上人心险恶，令人难测，我也不知九幽小怪对我们利不利。不过，我总到九幽小怪不似人们所说的那般凶很残忍，甚至给人以一可信赖。总之不他对我们怎样，意图何在，他救了我两次命，以后他就是要下手杀我，我也只好将命给他，绝不与他为敌。”

“那是另一码事，反正尽我的心而已。试想青城山手云集，能人异士，不知多少。尽小怪武功惊人，孤而，也难免没有命之忧。这一，我也希望陶女侠能从旁相劝。”

“是不是公孙良？”陶十四娘隐隐听到公孙良在苦苦追着彭琳，所以这样动问。

？”

“你怎么不想到他是醉剑派的弟？”

“哦？他说了什么话？”

“陶女侠，正因为这样，我和易弟是决定不参加青城山会盟了。最好能想办法劝劝小怪，别去青城山与武林人士为难。”

“彭女侠，你也是武林中的一位奇女，你在他们两人中选一个不就行了么？”

“为情所困，不得不如此。”

“单是他一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想知彭女侠为什么红妆换上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