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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误走倭酋xia(2/3)

突然,一名倭兵跌跌撞撞地跑厅堂,:“报,报,报!大事不好了,城北门已破,戚家军杀城来啦!”厅堂上群寇顿时哗,叫苦不迭。

拜贺毕,在厅堂摆上酒宴,待萨王落座后,寇目位纷纷席,于是觞觥错,吆五呼六,大杯饮酒,满嚼菜。一时唾沫飞溅,盏盘狼藉,他们作梦也没想到,官兵将至。

伙计护送寿瓶至同安,临行时东乡大掌柜说,大王寿诞正日他亲自前来拜寿。”萨,命人即将寿瓶抬厅堂。

却说掌灯时分,在同安城县衙宽敞的厅堂正中屏风上,贴着一个硕大的金“寿”字“寿”字下一溜摆开五只景德镇红瓷瓶;萨着大红寿服,端坐上方,接受寇目们的拜贺。

文秉才等人十分兴奋,也顾不得许多,沿街放起火来,声喊:“戚家军杀城了,快逃啊!”就在此时萨王已带领心腹目与亲兵,窜城南门,纵飞驰,奔向漳浦。

二更时分,文秉才、岳平、何三姑、何五姑、王老汉正与倭寇的一个小目在一饮酒,忽听到五声冲天炮响,知是祝寿的礼炮,未曾理会。片刻之后,远传来阵阵厮杀声,他们连忙跑上大街,正逢北门败退下来倭兵,急问:“了什么事?”

掌灯时分,戚继光升帐,:“众将官听令:参将胡宜领兵三千,带上登城械先迫近同安城下,攻北门;游击将军刘凯、陆方各领二千人,围攻东、西门;游击将军王大刀领五千人,伏于南门外旁,待倭寇逃南门,斜刺击之,务必擒毙倭酋萨王。本辕自提大军随后接应,听我号炮一响,立即攻城,不得有误!参将钟离通固守大营,以防倭寇来袭。”众将官领令引人去讫。

须臾倭兵抬五个大木箱,打开来,一的大红绸缎裹着,揭揭绸缎,赫然五只红瓷瓶,其如人,每只瓶上都有一个金的“寿”字,光亮可鉴。萨王大喜:“好瓶,好瓶!”

在北门大街上,三个寇目领着六千髡跣足的倭兵,正迎战官兵,拼死抵抗。胡宜陡然遇到两倍于己的倭兵,一阵厮杀之后,伤亡六七成,仍不见援军到来,只得带领剩下的九百余人退北门。

二更时分,忽听得冲天炮响,胡宜挥兵抵达城下,急命官兵肩扛云梯,手持筤筅,蹚过护城河,架梯登城。

官兵们一手扶云梯,一手持刀枪、筤筅,矫捷如猿猴,迅速攀登。因是萨王寿辰,倭兵大都喝酒去了,守城的人不多,骤见官兵攻城,甚是惊慌,有几个沉着的,来推云梯。胡宜先士卒,用筤筅向倭兵戳去,那倭兵立即倒下。胡宜手援雉堞,一跃登上城,将筤筅挥舞起来,扫倒一片。这筤筅系将一二丈长的竹,用快刀截去梢细叶,四面削尖枝节,锋利如刀,与狼牙相似,一名叫狼筅,为戚继光自行创制的兵。话说这当儿,又有十几名官兵登上城合胡宜向左右展开,瞬息之间,尽歼此倭兵,迅捷地夺下城楼。胡宜一面命官兵放下吊桥,一面下城打开城门。三千官兵蜂涌城,猛虎般地向前杀去,呐喊声震天价响。

寇目们贺:“敬祝大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秋万岁,永霸海疆!”萨笑受礼。

且说胡宜率三千人,人衔枚、摘铃,疾驰同安。行至离城半里,听到城内谯楼正打一更,遂传令人暂停,等候中军号炮,即刻攻城。

众倭寇见萨王已经逃走,也不去追赶官兵,折转来,向南门

过了年,嘉靖四十三年,正月初十日,这一天是倭寇酋萨王的五十寿辰。戚继光早已派一支人堵往泉州至同安的要,防止乌南国来同安,坏了大事;现下正在调兵遣将,准备乘其不备,夜袭同安。军令一下,各哨营收拾停当,整装待发。

倭兵:“快逃,戚家军杀城了。”

王内心虽然惊恐,表面上却作镇定,说:“弟兄们不要慌,依次从后门退,带领各自的属,前去迎敌。”众寇目见大王如此吩咐,便陆续走县衙。

戚继光用兵颇合法度,兵法云:“围城必阙。”围城时只围三面而留一缺,放城内一条生路,免得守敌作困兽之斗,然后在城外设伏兵袭击,正好令敌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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