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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只见前面有一片树林,其左边有三径古松,挺拔参天,粗可合抱,廖展雄悄声道:“秋妹,夜来行事,须提防林中。”
胡宜秋莞尔一笑,也悄声道:“雄哥何以如此谨小慎微?藏宝图在我们手里,又有谁知这藏宝所在?”
廖展雄拉着她的纤手,向那片树林走去,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你看那游客中有不少是武林人物,或许是暗中追随我们而来。孙四、孙五及李尘虽死,他们难道没有同伙么?这笔财宝想来数字可观,是以引来许多寻宝者,秋妹切不可掉以轻心。”
二人出了龙泉寺,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中,找了一家客店住下,用过午饭,二人到镇上小街散步,东看看,西瞧瞧,遛了一个时辰才回客店。
夜已深沉,三更时分。廖、胡二人肩背宝剑,悄悄地出了客店,但见浮云在天,星月朦胧,正是行事的好天气,不由心中大喜,径往小街东头。日间二人在小街漫步时,看见东头有一家铁匠铺,里面一应所需物品俱全,是以夜间去那儿。
二人到了铁匠铺,廖展雄以掌震开窗户,跳进去拿了两把铁锹和一卷粗长麻绳,丢了一块碎银子,翻身出来。
二人绕过龙泉寺边墙,直至通灵塔下,身依塔壁,屏息细听良久,无甚动静,这才行事。
廖展雄以步代尺,自佛塔向正北步去,数至一百尺时,与胡宜秋一起用锹挖土,好一会挖了一个五尺来深的坑。胡宜秋虽有武功,但毕竟是女流,平时也没做过挖土活计,此刻已是香湍吁吁,额头挂着汗珠。
廖展雄道:“秋妹累了,歇一歇再挖吧。”
胡宜秋停了锹,道:“雄哥,已五尺多深了,还没见到,我看不对,许是弄错了。”
廖展雄也停了锹,一看深度,也觉得不对头,说道:“这就怪了!我们且坐下商量商量。”
二人坐在坑内,胡宜秋边擦汗边道:“雄哥,藏宝地恐怕在佛塔的正南,而不在正北,那‘伽蓝’二字的‘伽’字或是虚字。”
廖展雄道:“按图上所绘,藏宝之地在佛塔之后,断然不会在正南。不过许公后代也有一图,时隔一百多年,财宝莫不是早已被人取了去?”
胡宜秋丧气道:“财宝若已被人挖去,当真是花蓝打水一场空了。苦也,苦也!”
廖展雄道:“不过王松波家数代珍藏这幅藏宝图,胜于身家性命,如财宝已被人挖去,总会有风声透露出来,王松波焉能不知?”
胡宜秋道:“诚如雄哥所说,财宝依旧还在,那就是我们把地点弄错了。财宝能藏在哪里呢?”
廖展雄沉吟不语,半晌才道:“推想当年王、许二公埋藏财宝,定是如我们眼前一样,悄悄然慌忙之际,哪里有工夫用尺来量?多半是以步计之,那‘百’字就是百步,而非百尺。”
胡宜秋道:“那‘五’字又如何解释呢?”
廖展雄道:“既然藏宝地至佛塔距离以步计之,那藏宝的深度按理也当是步,常人一步尺半,坑深五步,应为七尺半。可以推测当年王、许二公挖好坑后,人站坑内,举手可触坑口,他们认为深度够了,便埋下财宝。这二人皆为建文皇帝近身卫士,一定身形魁伟,高于常人,直立举手,可达七尺半乃至八尺,他们将其折为五步,也是情理中事。”
胡宜秋道:“我们现下作何打算?”
廖展雄道:“适才的推测,即使只有万一可能,也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