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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际遇庐城上(2/3)

汪义掌夹寒风,或拍或,或劈或斫,把廖志经罩裹在掌风之中。廖志经施展小巧轻功,闪展腾挪,觑罅抵隙,倒也旗鼓相当。二人走灯似地又过了二三十招,怎奈冷风渐长,寒气益盛,廖志经为抵御寒冷,内功消耗过多,不住战栗,手足已不如先前灵活,渐渐地于下风了。

廖展英在一旁见父亲渐败象,仗长剑“毒蛇吐”偷袭汪义的后心。金鞭龙汪仁哪能容人偷袭胞弟,亮金鞭,以寒冰内功,一招“霸王开石”砸向长剑。廖展英疾长剑,正待招,只见汪仁右腕微翻,改招“秋风扫落叶”齐带臂扫来。廖展英但觉刺骨寒风夹鞭而至,慌得生生往后一倒,闪过金鞭,又接连后翻两个斗,这才站住。廖展英毕竟功力甚浅,只一报就生险象。

廖志纬见父命难移,便逃婚走,至今杳无音信。廖志纬走之后,廖清源忧郁成疾,虽由廖志经多方延医,毕竟心病难治,次年便病故了。

汪义双掌挥舞,发奇特的寒气,彻人肺腑。廖志经很是顾忌,始终只能避实就虚,不敢贸然对掌,即是如此,也觉浑栗烈,必须闭住周**,以内功抵御寒冷,这样在招式上无疑逊了一筹。

廖志经初见时觉得似曾相识,经他一说,终于认来了,但不知他们何以肤俱白,而且寒凛凛的白得可怕,说:“啊!原来是金鞭龙汪仁与独角龙汪义昆仲。二位别来无恙?”

沈大战战兢兢:“八年前,二老爷外,至今不知下落。老太爷早已谢世了。”

汪仁趁廖展英尚未站稳,欺疾上,左掌右鞭分打他上下两盘,鞭击天灵,掌小腹。对方手太快,廖展英无从躲闪,只得举长剑格上盘金鞭,伸左掌迎下盘之掌,霎时到两寒气由剑、掌注双臂,透彻五脏六腑,血凝“卜通”一声,直跌倒在地,活活地冻死了。

二人寻遍廖裕丰粮店,也没有找到,于是抓住沈大问:“廖清源、廖志纬哪里去了?”

汪仁:“太便宜他们了!”与汪义扬长而去。

廖志经在那里已是支撑不住,忽见其毙命,一分神,前空档,汪义乘虚而了他的“膻中**”这“膻中**”乃人任脉大**,一经中,彻骨寒气直达丹田,廖志经哪里能得住,叫声“哎呀”“不好”还没说,已然直僵死于地。

独角龙汪义:“承蒙廖老爷如此关心,我兄弟一向很好。这次何以造次贵府,在下不说廖老爷也知。我们就在这天井划个儿,未审尊意如何?”

二人在天井院,自各立好门。汪义左掌内钩,护住前,右掌一招“力劈华山”迎面拍去。廖志经但觉一劲的寒风袭来,不知他练的是什么功夫,不敢实接,一个盘龙绕步,形右移,左掌化刀,切其右腕,右手骈指如戟,一招“暗渡陈仓”向汪义胁下。汪义好快的法,右掌疾撤,左指反扣,叼对方脉门。廖志经招行半式,忽改“二龙戏珠”中向汪义二目,叫声:“着!”汪义躬腰矮:“未必!”形半旋,右掌外递,一式“惊涛拍岸”向对方当去,廖志经斜纵三尺,轻轻落地。刹那间拆了一二十招。

汪仁:“绝不能饶了廖清源、廖志纬!”

那年长的冷冷笑:“怎么?廖老爷何以健忘如斯,不记得十八年前的长江三龙了么?”

烛光下,廖展雄听完了沈大的叙说,泪如断了线的串珠,扑簌簌落下。他怀着满腔希望,回故乡与亲人

廖清源曾在南京官,与其妹夫南京右都御史胡定江曾有两家女联姻之意,只是未委禽妆。廖清源因故革职还乡,临行前,胡定江向廖清源正式提胡云霞与廖志纬的婚事,廖清源以门低落为由推辞了。回庐州后,廖清源找一个商贾人家,了却次的婚姻,也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汪义一阵狂笑:“一十八年,历尽千辛万苦,大仇总算报了,哈,哈,哈!”

沈大继续叙说。在廖展雄去九华山的第三年,廖清源为次廖志纬讲了一门亲事,是城里“邹永发”布店的大小。这位邹家大小短小,人面中上,因父母溺,自幼生惯养不只几个字,不习女红,好搬是非,又懒而且馋,是庐州了名的快嘴懒女人。廖志纬对此早有所闻,自是不情愿的;不仅仅于此,其实他心里仍然丢不开南京的表妹胡云霞,两人从小青梅竹,情意甚笃。

廖志经:“好得很!”

汪义:“我们这就去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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