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伸漉漉地手，往那怪的脸上摸去。

始灵放开手，嘿笑：“不错，你比前几日来的那个小娃娃有趣多了，我喜。”

始灵：“不错，有个，比那些死气沉沉的小士多了。趁我心情好不妨教教你，《太真七卷》的最后一篇的确有儿鬼门，勉算是摸着了天的边。但你要是照他的思路揣参悟下去，迟早会跟那家伙一样，变成个不折不扣的疯。”

“为什么？”刁小四警觉：“莫非你也想老的妈？”

“始灵，你就是始灵？”刁小四虽然多少猜到了七八分，却依旧无法将传说的瑶台开山祖师与前这个虎牙豹尾的怪联系在一起。

“啪啪啪啪！”他死命地跺脚，靴底使劲踩在怪的脸上，破大骂：“娘希匹，敢吓唬老，不知你家小四爷最拿手的就是打鬼么？”

“不会吧，哪有说来就来的？”刁小四小脸发绿，没等抗议就被始灵伸手住脑袋“砰砰砰”往石上砸。

刁小四躲到角落里，摇拒绝：“我不过来，有你来！”

“跪下，给我磕个！”始灵怪气消了些，冷冷。

“当你言，心念时，便不再是。所谓有，所谓无，不过是的象而已，犹如一枚铜钱，你看到的是它正反两面雕刻的图案，却看不到它实际的价值，说到底就是缘木求鱼买椟还珠而已，笨！”

刁小四疼得泪汪汪，叫：“你快住手！别以为老打不过你，我只是不好意思欺负女！”

怪的面容一阵扭曲，突然抬手释放一银白的电光。

刁小四疼裂，但看怪发怒，好汉不吃前亏，忍气吞声：“骂也骂了，揍也揍了，那你能不能教我儿狗全通的东西？”

“我要你剽窃老的创意，必须赔偿！”

怪得理不饶人，双手连挥银灿灿的电光一接着一轰击在刁小四的上，打得他死去活来满蹦，吐黑烟求饶：“我投降，我申请宽大理！”

“天的边儿？”刁小四摸摸的额“难天上的神仙全是疯？嗯，原本我是不信的，但看到你这副模样，老信了。”

“狗赔偿！什么是，难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笨说的‘无’，或者再多一的‘无无’么？其实太上老君早就化过他们，所谓可非常，名可名非常名…”

刁小四望着怪，挤挤确信自己不是看了，蓦然弹起来，叫：“鬼呀！”

“砰！”始灵不由分说揪住这小的发髻一叩在上，骂：“笨，人间有是为人，天上一样有那便是天！那家伙全凭自己的臆测，妄图窥探天机，留下这篇狗不通的东西，自鸣得意殊不知全是祸害！”

不料那怪竟然猛地开说：“王八，你敢摸我的脸，活腻味了？！”听上去，居然还是个女的声音。

刁小四有气无力：“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不过女，能让我知你的芳名么？”

一声“女”好像起了作用，怪面稍缓冷哼：“我便是那些瑶台小士所称的‘始灵’。”

始灵愣了愣，笑了起来：“我要教你的，就是四个字：‘胡说八’！”

始灵毫无歉疚之情，笑盈盈：“说说吧，为什么在石上写字？”

刁小四余怒未消，赌气：“老写啥你得着么？”

“喜，喜还往死里整？瞧，我脑门都撞青了！”

刁小四猝不及防当即招，耳听“喀剌剌”脆响，电光顺着他的脚脖扶摇直上蔓延全，顿时浑麻木里外焦七窍烟，一声惨叫摔飞去。

刁小四诚心受教大受启发：“那么女，你说的太上老君可就是…传说的老？”

“恶毒？”怪不发闪电了，冷笑：“我在此隐居了三千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拿鞋底板踩脸。你说，是不是该杀？”

“放！”怪甩手一闪电把刁小四轰飞，怒：“就你也想认我妈？还愣着什么，快过来！”

“晚了，刚才踩脸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对我宽大？”怪恼怒地不停发电光，很快刁小四上布满一条条跃迸绽的银白电，终于，他砰的声疲力竭砸到地上，哭无泪：“我认栽，我三个妈加起来，都比不上你恶毒。”

“唿——”始灵的幻影遽然从坑里飞，散发一充沛而玄奇的灵气，扑向刁小四：“我来就我来，有你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