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混：“不错，不错…”

刁小四一把揪住玉满堂，愤怒：“说，买这几个丫你黑了老多少钱？！”

“老瞎！”刁小四大喜过望，兴奋地冲客厅一把抱住了卜算。

“不用见了，”刁小四垂丧气：“老还想多活几年。”

孙思邈这才开，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的意味：“府里还有个人，你要不要也一起见见？”

“什么？！”刁小四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几个丑八怪都成了薪人士？难丫鬟也是传说里的白骨？

刁小四松开玉满堂，拍拍他肩膀由衷慨：“老兄，辛苦你了。”

“哪儿呢？”刁小四左顾右盼，冷不丁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袍下摆。

“只是顺来的？你几年也不给师傅请一次安，有你这么当徒弟的么？”刁小四放开老瞎，抬喜笑颜开：“徒儿，过两天龙门有大事发生。要么你跟为师一块儿去，看我如何大显神威将金鼎老贼秃轰成渣，顺也帮你了结一桩心事！”

忽然刁小四明白了什么，不用问，紫苏一定又是投到了一项打破世俗观只赔不赚的公益事业当。

账房先生、看家护院、保姆、育婴员，还有家教师…卜算听了好半天总算反应过来，翻着白：“你打算多少银请我？”

卜算沉默不语，刁小四顺着自己的思路滔滔不绝：“再有嘛，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帮我在庄里庄外都规划梳理一下，好让为师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对了，过两年你的小师弟世了，也帮着师娘拉扯一把，换换布洗洗澡啥的。等长大儿便可以教他认字，顺带把你肚里那些舍不得掏来的坑蒙拐骗的玩意儿传授给小师弟，免得他将来受人欺负，你当大师兄的也脸上无光不是？”

“银？！”刚刚见过沉鱼落雁闭月羞的四大女，刁小四现在一听到有人提银就伤心恼火，板起面孔肃容:“难为师没教过你什么叫师尊严么？”

卜算面孔僵，下意识想一把推开刁小四又忍住了，放下手里的茶杯：“我路过长安，顺过来看看。”

沉鱼眉开笑伸胡萝卜似的手指向旁一名材挑的丫鬟：“老爷，她才是如。”

老婆心慈善，老公当然要成全。

忽听耳畔有人细声细气地应：“老爷，婢在这儿。”

只要是正常男人，整天对着一群绝世无双丑陋土气的丫鬟，时间久了难免会现一些心里隐患。

他愕然低就见一个不足三尺走路带拐的丫鬟正咧嘴冲自己笑，两排参差不齐错落有致的黄牙，丝丝微往外直漏风。

“用一句话来解释，那就是——但凡师傅说到的事儿，徒弟就必须到；对师傅要尊，对自己要严，这样才是好徒弟。留下来吧，山庄需要你，我需要你，未来的小师弟也需要你！想想看，除了我，谁还会有用这样一颗不变的心待你？”

刁小四向着那小丫鬟微微一笑：“如此说来，你一定是玉音姑娘了。”

玉满堂忙：“四爷，这位可是咱们府上的贵客。”

刁小四嘿嘿一笑也不说破，岔开话题：“徒儿，你这回既然来了，就别再走了，留在庄上吧。我正好缺个账房先生，反正你也没事儿，就帮为师的账，看我的钱袋。”

“老爷英明！”刁小四直觉得耳朵里平地起了声惊雷，那嗓音犷豪放又带着声带撕裂般的沙哑“婢正是玉音！”

“哼，那是当然，老府里就没个便宜的！”刁小四迈步前行，突然睛一亮望见了客厅里坐着的一个人，穿灰布衣面孔蜡黄木无表情，旁搁着一黑竹竿。

刁小四只瞧了那丫脸上横贯南北的朱红胎记，笑：“好，好，果然长得像朵儿似的。那飞燕又是谁？”

“紫苏？那丫…”刁小四登时倒一冷气，讷讷：“娘希匹，死丫还没过门就学会打细算过日了，当老没银付工钱么？”

“四爷，小人对您是忠字当忠心耿耿忠贞不二忠报家忠厚老实啊…这些丫鬟，都是孙仙亲自选的，小人不敢妄言——”

总算，剩下的那个小丫鬟看上去模样还凑合，虽说姿一般却也眉清目秀，比起旁的如沉鱼飞燕来，不啻于窝里飞的金凤凰。

卜算心一，淡淡：“不要得意忘形，金鼎的修为不可测。”

“四爷…这几个丫鬟的工钱不低。如月例五两，玉音月例四两五钱，沉鱼月例两，工钱最贵的是飞燕，一个月是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