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止黯然：“都是贫尼不好，连累了大家和猫师兄。我这便前往戒律院认罪，听凭各位长老的置。”

慧止奇：“小师弟，我等是去申冤请愿，为何还要打扮？”

那年纪最长的空庵女尼急：“我们都可以为大…嗯，这位猫师兄作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据实禀报戒律院的各位长老。”

“嗯，趁这会儿工夫，贫僧也要稍作打扮。”

“开什么玩笑？那两个和尚便是戒律院派来的。他们若能明辨是非秉公守正，又岂会不问青红皂白要抓慧止去戒律院问罪？”

刁小四瞥了缁衣老尼姑，想想火候也该差不多了，大义凛然地而：“也罢，我不地狱谁地狱？师傅，你带着诸位师和大师兄赶离开空庵，找个地方避避风。弟虽没本事骨倒有几分，这便前往戒律院与他们理论。大不了所有的罪责由弟来扛，千刀万剐我心依然！”

此言一顿时将所有的女尼姑动得一塌糊涂，刁小四又转过来，向缁衣老尼姑合十一拜，微微哽咽：“师傅，徒儿此去福祸难测，您老人家多多保重切莫以我为念。这些天我跟着您读经念佛，学了不少和尚的理，可惜以后不能再日夜听从您的教诲。朝闻夕死有憾乎——别了，师傅；别了，大师兄；别了，诸位青丽的小师太…”

“为了预防万一，咱们去的人越多越好。俗话说众铄金众志成城，法不责众人满为患…总之，戒律院的老和尚见咱们人多，必定不敢来。只要给老…大家一个公平公开公正的机会把事情说清楚，那就枕无忧万事大吉。”

“对，我们一起去！有什么罪责我们一起担当！”

剔透，碧绿圆的猫儿，抠来洗洗净，拿去卖肯定能换好多银。”

慧止：“大师，我们和您一起前往戒律院。”

慧止拼命摇：“不会的，家人有好生之德。我相信戒律院的诸位长老德望重心怀慈悲，绝不会这样残忍的事来。”

一个女尼赞同：“小师弟说得有理，贫尼上去召唤庵里其他的师妹！”

众女尼齐齐叫：“不可！慧止师妹，你不过为师傅说了两句公话，何罪之有？”

突然大师兄从老尼姑的僧衣下探脑袋来打了个哈欠，寒光烁烁的猫爪亮来在地上“哧啦哧啦”拼命划拉，的青石板登时像豆腐般被开膛破肚石屑飞溅。

刁小四满脸义愤填膺地偷偷往人后挪步，准备功成退上楼睡觉，忽听慧止恳切地：“小师弟，我们拙嘴笨不会说话，怕会把事情糟。不如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将此事的原委向戒律院各位长老说个清楚，求他们秉公论断。”

刁小四发胀，自认倒霉：“但既然师傅有命，弟焉敢不从？今日便去战群僧，还诸位小师太和大师兄一个公！”

“善哉，善哉——”缁衣老尼姑：“小鼎，你能有这份侠肝义胆，贫尼甚是喜。既然是小困伤了人，自该由贫尼为它担待。你们不必担心，戒律院的诸位师侄皆乃佛门僧，会讲理的。”

他刚说完，大师兄“哧溜”一声就钻了缁衣老尼姑的衣摆底下再不肯脸来，两只睛更绿了。

刁小四唉声叹气：“小尼姑，你还在天真？绝金师太是怎么死的？她生前好坏也是堂堂的空庵主持，大师兄不过是只见义勇为的猫！我猜愚、聪逃回戒律院，肯定不会说自己是怎样飞扬跋扈蠢笨无能欺负人的，只会说大师兄是修炼成凶残嗜血的千年猫妖。然后戒律院的老和尚们就会冲藏经阁，要联手除卫杀了师兄澄清寰宇。”

缁衣老尼姑喜：“如此甚好。”

缁衣老尼姑可会不到刁小四的苦衷，微笑颔首：“不错，小鼎，我们都是家人，每日只求吃斋念佛事问心无愧。此去戒律院或有一番争执，你能言巧辩正可用上。”

那些小女尼也只懂得吃斋念佛打坐修行，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闻听刁小四一通胡言语竟也信以为真，一个个吓得脸发白连声念佛。

刁小四吓了一，心想自己跟慈恩寺的贼秃打多了，虽然剃了发，难保戒律院里的和尚不把自己认来，到时候只怕说不清楚无疾而终，一人伸只手来就能把自己拍成泥。

“小尼姑你不懂，”刁小四双手合十恭顺地：“阿弥陀佛，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

“师傅，弟现在也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