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四从袖里掏一把铜钱放到自己面前的桌上，懒洋洋地起说：“算了，不想说就不问了。上辈的事，你最好不要扯到我上。老不想跟你搭上什么关系，更没那么多里胡哨的算盘。”

“你不是一直想知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谜底就在这双耳坠里。”

饶是李渊的养气功夫登峰造极，脸上的肌亦禁不住变得僵，角勉扯一丝苦笑：“我真该叫人狠狠揍你小一顿。”

刁小四从老板娘手里接过馄饨，先递一碗给李渊，淡淡：“谈不上吃苦，实在是最近手有儿，得想办法搞银。”

“答案早在四年前我就告诉了你。可你不愿相信，那便自己设法亲自求证吧。”

李渊怔然片刻，忽地大笑：“该揍，果然该揍！”笑声他转而去，街边的路人纷纷惊诧地侧目，却没人认这个仰天长笑声若洪钟的年人是谁。

刁小四不依不饶：“如果你真是我爹，难就不知我娘究竟是谁害死的？”

李渊咳嗽一声反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帮我封印秦皇陵虚境呢？”

刁小四微微一笑安：“没关系，那个哈算不来账！”

李渊将一锭银放到桌上，站起：“凡事要有证据。用事实证明给我看，倘使果真我是凶手，异日来取朕的项上人，你不必留情！”

“你果真不在乎到底谁是生父？”

李渊舀起一个馄饨放在嘴边轻轻气：“你刚回到长安就四打秋风，便不知来找我么？”

李渊一笑，说：“前两天你教杨巅峰吃了苦？”

他打扬鞭朝程咬金的府邸行去。李渊的警告言犹在耳，就让它见鬼去吧，小四爷行事何曾要看过别人的？

李渊笑了起来，问：“上次我送你的翡翠耳坠还在么？”

“天煞、孤星——”刁小四目送李渊去远，喃喃说：“娘希，每次都带一堆哈来！”他摊开一直握的左拳，掌心里攥着两只的翡翠耳坠，隐隐约约在夕的照耀下泛起一层奇异的纹彩。

其实老只是长夜寂寞了，想找人喝酒，他人鸟事。

李渊一边把馄饨送嘴里慢慢咀嚼，一边斟词酌句：“再过两个多月便是宁老先生和王世充的龙门之约。无论此战胜负如何，终南、青城和昆仑都会汇聚三大派之力与秘月宗决一死战。我希望你能阻止这样的情景现，否则即使敉平月宗，也必是惨胜。百年之内，谁都休想恢复元气。”

刁小四埋稀里哗啦大声喝着馄饨汤，一声不吭。

刁小四翻上：“不用了，老板娘，你包的馄饨好吃。下回我再多带儿朋友来。”

世上的事原本都简单的，喝酒便是喝酒，架便是架，偏偏许多聪明人总喜无事生非瞎琢磨，非要从里找儿义来。

李渊怔了怔，喟然轻叹：“如此说来，倒是我糊涂了。拿得起放得下，小四，我不如你。”

“你直接告诉我答案不是更省力么？”

“什么叫送，那本来就是我娘的东西，我娘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好不好？”

他佯装糊涂：“找你有用么？明摆着欠我的东西都想赖掉。算了，老还是自己赚钱自己吧。”

刁小四放下勺愕然：“你又想让我什么？不明不白的事少找我。再说三大派都搞不定的事，莫非我还能玩什么样来？”

“那倒不尽然，若是有个王八只顾自己一时痛快，搞得老一世受罪，你说我该不该揍他？”

“上回你说这对耳坠是娘亲给你的定情信，对吧？”刁小四眨眨：“你们不会是先上船再付钱的吧？”

老板娘愣了下，不知所措：“那位客官一看就是位贵人，小哥儿，你帮我把钱带给他嘛？”

“义成公主么？”刁小四坦然：“难你不知，老对付女人向来很有一手？”

李渊不答，半晌之后才徐徐：“怎么，你怀疑是我？”

忽听老板娘哎呀一声急匆匆：“客官怎么走了，我还没找钱给他呐。”

李渊转与刁小四四目相对：“你不必过于自谦，就像掉义成公主那样，我就很满意了！”

刁小四用力了鼻，赞：“好香——老板娘，馄饨快好了吧，我都饿坏了。”

刁小四笑：“别忘了，你是皇帝，我是混混。”

刁小四顾不得馄饨嘴，狼吞虎咽地咽下几个，看来李渊今晚的这碗馄饨大有意，竟是在拐弯抹角劝说自己不要介朝廷内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