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皇后收起笑容：“你这个混球跟我绕了半天，原来就是想知妃儿的下落么？”

刁小四讪讪：“其实我有，很多…譬如公主小娘，为什么老心里总是放不下她。你说，她都丢下我这么久自己跑了，我还一直这么想着她，是不是很很面瓜？”

可地方还没选好。你觉得江南怎么样？到时候，你也搬来住？”

从前还好说，现今整个关都成了老李家的天下，婉儿家开办的镖局想要发展壮大接单大生意，官府的照应怕是必不可少的，必须得跟他搞好关系。

“妃儿么…其实她刚刚离开。”

萧皇后的眸一丝温之，轻轻：“伤心之地，何忍顾盼？小四，我恐怕，此生便要在这大漠草原之上终老了。”

萧皇后别过脸转移话题：“你此去长安万事小心。李渊，不比王世充好对付。”

念及当日李渊曾信誓旦旦死赖脸赌咒发誓说自己才是娘亲的真，刁小四顿时默然。

刁小四连连，正襟危坐盯着萧皇后大气也不一。

萧皇后哼了声：“这话你自己留着对妃儿说吧。”

刚说完这话，他立即变得更郁闷了。事实上，这办法刁小四并非没有想过，可死老神龙见首不见尾，自打在终南山了一小脸以后，就再也没现过。天晓得到哪儿才能找到他。

刁小四翻着睛：“你神没问题吧？老可是纯爷们！”

“什么心结？”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见着她？”

萧皇后脑一转，便猜到刁小四所说的“死老”就是七大妖王之首的燕无情，颔首：“我对此人知之甚少，更有些厌恶他。但他却了妃儿的师傅，想必这当是杨广在安排。”

刁小四颓然苦笑：“老的世，不是老不想搞清楚，是搞不清楚。她瞎那么份心嘛？要我说，她至少有五成以上可能不可能是我妹。”

“刚离开？”刁小四大吃一惊，起就往外追，掀起门帘又回问：“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刁小四也不隐瞒，说：“我是死老一手带大的。”

“男人么就该像杨广、李渊、王世充，有吞天凌云之志，手掌百万雄师之威；或者斩断红尘向天问，寻找羽化飞升的通天之路。”

“你的父、母、、世！”萧皇后一字一顿，凝视刁小四：“你说得清么？杨广已死，恐怕这天下再也没人说得清楚。”

“如果…有一天你能打开她的心结，也许她就不会躲着你了。”

刁小四长叹气：“好吧，随你便。由你信不信，谁当皇帝我从来都无所谓，但四年前在长安的那段日，我过得既开心又痛快。杨广、老妈、公主小娘…他们死的死，走的走，如今我能见的就只有你一个了。虽然那时候你对老很凶，揍过我，还想砍了老，但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快乐！”

可是正如萧后所言，李渊这个人很不好搞，而且搞不好还真有可能和自己血脉相连。这笔糊涂账，刁小四左右是算不清楚了，还是先太太平平地回到长安，过几天遛狗熬鹰听曲儿喝酒的舒服日。

“小时候快乐很简单，等长大以后才明白原来简单就是快乐。”他端起凉茶又喝了一大，长叹：“娘的，真太了！”

“死老！”刁小四脑海灵光一闪，兴奋地叫了起来：“老怎么那么笨？”

“无则刚？你不会说我是…太监吧？”

饶是萧皇后心情抑郁，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声来，骂：“快吧！”

萧皇后默然片刻，回答：“这世上真正了解你世的，或许还有一个人——”

萧皇后说：“可你，除了想着赚钱追女，就再没有过别的想法。浑浑噩噩地活着，偏偏办成了很多人想办却办不到的事…难说，这便是无则刚？”

萧皇后撇嘴笑：“其实，你真的不像是个男人。”

一想到自己从四岁起就被死老丢到坟岗上独自一人，夜人静时鬼哭狼嚎声，凄凄惨惨戚戚好不难过，刁小四就恨得直磨牙。以前打不过他，只能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如今小四爷修为百尺竿一步登天，也该让他尝尝关小黑屋的滋味了。

“娘希匹！”刁小四忍不住爆：“她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她要真不愿意跟我，老又不会吃了她。”

“她没说，我没问。”萧皇后看着刁小四，叹气：“你很聪明，应该猜到她为何早不走晚不走，偏偏等你来了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