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全盛时还要半筹，但仍略逊于宁无奇一筹。”雅兰黛回答说：“不过假如再给李岱墨十年功夫，让他能够从容地从黄万寿法门彻悟只属于自己的分，独辟蹊径别开天成就将不可限量。”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哥，就算这次你不现，这场漠北之依旧不可避免。只不过因为你的捣，却使得整个局势增添了许多变数。”

“他是突利的师傅，和老女人关系密切，已经有十余年不曾回过朝。”

“如果不是到最后关，我不能手。”

雅兰黛：“师傅是不想在尚未完成对宁无奇和空鼎神僧的挑战前，和老女人拼个两败俱伤。可惜，他想得还是不够周全…像他那样一个极心气傲的人，又怎能允许自己在失败之后还苟活于世？如果能够看到战胜宁无奇的希望，他或者还能卧薪尝胆发奋一试，但金沙江峭崖之战，却使师傅意识到自己此生再无胜望。”

“可惜就算这次李岱墨不手，那个老女人也不会放过他。届时无藏门一家独大，老女人又暗控制了日宗，留给黄宗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刁小四嗤之以鼻：“当宗主有啥好，还不如跟着老当地主来得快活。”

雅兰黛刚想说话，蓦地面微变：“事了！”

“嗯，你分析得很有理。这才是最合我胃的！至于那只土鳖…”一想到突利提起金城公主时那副自以为是的腔调，刁小四就很想冲动一把碎他的骨！

雅兰黛回答说：“因为对上宁无奇和空鼎大师，即使战败亦可生还。但如果遇见的是那个老女人，必定要斩尽杀绝永除后患才行。”

她虽然自封了功，但心仍在，依旧可以应到天地间气运的转变化。

既然有公报私仇的机会，那肯定不能放过。打铁要趁，刁小四立刻提议：“要不趁着天没亮，你和我辛苦再一票，送突利一程如何？”

“喂，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谁事了？”刁小四从未看到雅兰黛如此惶急过，心里一沉，急忙跟了去。能让雅兰黛失去从容的，肯定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岱墨毕生参悟的结晶。”

“至少有一件事情会很合你的胃，不最后是谁拿下漠北统治权，都不会反对和李唐结成联盟。那个老女人也就那么小心思，一猜就透。至于颉利可汗…凡是突利想的，他一定否决，包括在是否兵襄助王世充和窦建德这件事上也是一样。”

雅兰黛的回答让刁小四倒一冷气，二话不说夹起她御风疾掠向北而去。

“原来你师傅跟我一样，也怕死。”刁小四恍然大悟，竟有些发现知音的动。

“快，正北方一百三十里外！”雅兰黛不理刁小四的胡说八，起奔向帐外。

“可老原本只是想把老婆追回来。难不成，我真的是扫把星？走到哪儿扫到哪儿，一茬一茬全死光的那。”

刁小四一怔：“谁世了，男的女的？”

刁小四一惊：“李霜妃重伤——那个龙宿不是你们日宗的法王么？”

雅兰黛幽幽：“曾经，他是本门除师傅之外才华和修为最众的一位。师傅过世前，亦是下任宗主人选呼声最的一个。”

她的神情微微黯然，接着：“先前突利企图手刺杀李秀宁和柴绍，被李逸风和李霜妃阻拦。但在追杀突利的途，李霜妃被倚兰居士龙宿截杀，如今负重伤命悬一线。素罗获知消息后，已匆匆赶去。”

“我现在是将空日宗的神功全封印，令那老女人无法探测到我的踪迹。一旦打开封印，那个老女人立刻会产生应。届时她肯定会放下手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赶过来杀我。”

刁小四对此失望不以为然：“我懂了，最后登场的那个，才是价最的那个。这是规矩，对不对？”

雅兰黛说：“家师生前曾经告诉我，这世上有三个人是他一直想挑战的。一个是号称门第一人的宁无奇，一个是佛门第一神僧空鼎大师，另一个便是老女人。在这三个人里，他特别将老女人排在了最后，并非因为她的修为不如前两者…”

“李岱墨！”

刁小四听得神，不由奇：“那是为何？”

“你说那个老女人对李岱墨的修为境知多少？”刁小四问：“我听小风说，整个漠北门，李岱墨唯一忌惮的人便是她。”

“厉害，厉害——”刁小四一面观赏瓷杯，一面惊叹：“这纹里蕴藏着灵，整只瓷杯完无缺均衡匀称…看得，他的修为已经到老拍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