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相互搂着对方的肩膀坐看郁督军山。

柴绍默默听完，脸上的泪早已被风。他一气仰望无垠星空，说：“小四，人活着单纯快乐真好，我羡慕你。”

“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老女人？”虽然这个话题有些煞风景，但刁小四还是忍不住问了来，毕竟那关系到自己的脑袋和名誉问题。

柴绍一惊：“你是说义成公主可能会对颉利可汗下手？”

柴绍迷茫地望着刁小四，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的是金城公主？你跟她…”

柴绍慢慢听意思来了，缓缓伸手：“还有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是那个老疯。”雅兰黛丝不以为意，一被刁小四疼的地方，回答：“我答应让他作画，他答应教我唱歌。”

雅兰黛和刁小四笑眯眯地把手一前一后搭在了他的手上，然后三只手地握在了一起。

当旭日东升的时候，便要将这所有加倍地奉还给敌人。

雅兰黛：“那便等她自己耐不住了往外吧。启民、始毕、罗…她应该不会在乎再多一个颉利吧？”

柴绍看得呆了，他刚刚知雅兰黛的真实份，可那脸…也是随便能的么？

“可你是我哥啊。哪有哥不帮妹妹打算的？”

“我说过什么啦？”雅兰黛轻笑：“哥，你帮我作证，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雅兰黛毫无原则地颔首：“哥，你还想死谁，我帮你一起！”

“别跟老提那个小娘，一想到她我就来气！”刁小四颓然：“原本以为她是个聪明人，结果跟你老婆一样傻。兄弟，咱俩的命真是一样苦啊！”柴绍拍拍刁小四的肩膀，问：“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老疯。”刁小四哼了声：“他把你画在瓶上到搞敲诈勒索，只教你一首歌就完事了？不成，回得去找他算账！”

谁知雅兰黛狡黠一笑：“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歌声徐歇，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串噼里啪啦的掌声打破了夜的恬静。

“是啊，你说啥了？”刁小四很合地伸手挠她的发：“兴许是颉利可汗听到了啥呢…嗯，还有突利那个土鳖，这次一定要死他！”

刁小四有了几分醉意，伸手便在雅兰黛的脸上了把，笑着：“不愧是老的丫鬟，唱得真好。这首歌是谁教你的？”

雅兰黛望了远方的天际，月亮已经地挂上天，郁督军山的篝火和歌舞正如火如荼。

“当然是要把她抢回来了！”刁小四恨恨：“别说老还活着，就算死了，也不许她三心二意红杏墙，她这辈都是我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柴绍，说：“是，她是你的女人。就像秀宁既然嫁给了我，便是柴家的女人一样！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许改！”

刁小四哈哈大笑，把剩下的酒一喝光：“痛快！小柴，咱们两个难兄难弟，就一起去把老婆抢回来！如何？”

刁小四冲着雅兰黛眨眨，：“你是不是想挨揍？”

“，你这是在骂老没心没肺，别当老听不来？”刁小四不耐：“我没过门的老婆为了给大隋招魂，也跟着那个老女人跑了，将来会怎样，老还不知！你说我会快活？我他妈的怎么不觉得快活？！”

“将来你和她生了孩，我们就是爹妈。”

带着那姑娘离开了大殿。我知在他的心里对于佛祖的信仰并没有丝毫动摇，甚至经过这件事后会变得更加定。但这并不妨碍他选择走自己喜的路，反正不哪条路走到尽都是葛朝天。既然这样，嘛非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雅兰黛笑笑，把脸凑近刁小四的肩不算，脆闭上睛静静地等。

刁小四望着她长而微翘的淡金睫轻轻地在空气抖动，般泽的粉红樱抿弯弯的促狭笑容，气狠狠住她的小鼻：“臭丫，你会玩人了，是不是？”

刁小四不屑：“老没颉利那么好的胃，那女人老得连啃也啃不动了。”

今晚，在这片草坡上，他们过了泪过了汗也过了血。

“我不敢，快饶了我吧!”雅兰黛拨开刁小四的手指，扭过去吃吃笑：“要不，咱们一起陪那个老女人玩玩？”

忽然夜风响起了雅兰黛的歌声：“江月何时初照人，千里烟波觅相忆。歌未绝，芳踪渺，谁在楼上揽秋。少年志，平生愿，宿醉到天晓…”

刁小四和柴绍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默默地聆听着雅兰黛宛若天籁的歌萦绕在草坡上，仿佛有一团什么东西无形无影地慢慢化开来。

“你的也一样。不准偷工减料，必须给我生个儿！”

战斗，即将开始。

“你是日宗宗主，咱们这些小虾小蟹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心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