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下去，静静地与义成公主对视许久。

歌禄不敢多言，将颉利可汗恭送同罗落的大营。

颉利可汗：“晓得不代表同意，更不代表我赞成。我也奉劝你一句话，这里不是原，在漠北，只有我说了算。”

颉利可汗皱了皱眉，他认得这个女官，是义成公主边的女侍，当年从大隋作为陪嫁一同来到了大草原。

颉利可汗的眉扬起，又缓缓落下来，耐着：“她是我的亲。”

“那么始毕可汗呢？”义成公主角的讥嘲意味更。

颉利可汗策伫立旁目送义成公主的大车去远，微合的双目慢慢凶狠的亮光。

歌禄连连，却犹疑：“这个歌姬是商队的老大从原买来的，虽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可万一她的世——”

义成公主笑了，角泛起一缕讥嘲：“罗可汗是怎么死的？”

不过看颉利可汗的意思，即使素罗可敦等人不手，他也会遣亲信安排下去。

颉利可汗微怒：“你到底想说什么，用不着吞吞吐吐！”

大车的装饰非常俭朴，甚至比不上普通突厥贵族的坐乘，女侍轻轻挑起车帘，里面端坐的正是义成公主。

颉利可汗冷哼声：“我汗帐之世贵的女人还少么？大隋公主如何，鲛族大俟斤的女儿又如何？世…我颉利何须在乎这个？！”

义成公主仿似读懂了他的神，微微颔首：“我们各取所需吧。”

颉利可汗哈哈一笑，将歌禄从地上拉起，心情极好地拍拍他：“我还有事，记得明天一定要送她来。”

歌禄大喜过望，激涕零地俯叩拜：“我同罗落愿生生世世效忠伟大的可汗！”

义成公主微笑：“可其实你不早就晓得了么？”

“别担心，你只自己该的事。”颉利可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小风的事我来解决，年青人不知上成天沉湎于，这还了得？”

颉利可汗冷：“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现在依然需要你的帮助，就像当年一样。但假如有人想窥觑我的汗…”

颉利可汗收敛笑容，沉声：“这是第一次你向我承认手了空日宗。”

刁小四、雅兰黛、李逸风三人躲在暗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彼此间相视一笑。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就看那些突厥贵妇，是如何抬贵手将慕容小白保送后天的选妃决战。

“罗啊…”颉利可汗怔了怔，回答：“他不是病死的么？”

他离开了同罗落的宿营地，在众多突厥锐武士的簇拥保护下回返汗。

义成公主凝视颉利可汗，徐徐：“那不过因为你现在是突厥的可汗。一旦失去了这个份，漠北的事到底谁说了算，还未可知。”

义成公主平静：“我想说的，你已经明白，又何苦把话挑得太直白？”

忽然一个站在边守候多时的突厥女官快步来到队前方，盈盈施礼垂首：“启禀可汗，可敦有请。”

“唰！”车帘倏然放下，遮掩住义成公主郁郁寡的脸庞，同时也结束了两人的这次谈。

想到那个鹤发的老女人整天没有自知之明地在自己耳边碎碎念，颉利可汗心里便老大的腻味，但…还是见见吧。

“听说素罗也找过你，你可要小心了。”义成公主的话与其说是一个妻对丈夫的奉劝，还不如说是一警告。

他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快，策来到旁停着的一辆大车前。

“哼。”颉利可汗算是对义成公主的问题作了回答。

义成公主缓缓：“我知你已经听说，前些日在朝发生了一些事。但类似的事情从前也发生过，说不定将来还会有。人啊…总该把一件事情想明白再去，这就是我们汉人说的三思而后行。”

大车慢慢启动，朝着与颉利可汗队相反的方向驶去，却又不是前往同罗落。

“你找我？”颉利可汗的语气很冷，似乎压没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妻。

“你？”颉利可汗蓦然转怒为笑：“那么你是想让我立谁可敦？”

“歌禄向你献了一个江南歌姬？”义成公主对颉利可汗表现明显的不耐烦毫不在意，只装作什么也不知，话语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