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浑直起疙瘩，盯着明晃晃冷冰冰的刀锋咽了唾沫：“大丈夫…能屈就能伸，歉就歉！”

长孙无忌目瞪呆，气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四兄，看看你把好好的‘龙箫虎衣’张无极张公都调教成啥样了？”

也不晓得李元霸有没有听见，猛地“嗷”一嗓又瘀血，溅得满脸满。

正当刁小四山穷尽的时候，救星终于来了。

刁小四见状心里立刻平衡多了，幸灾乐祸：“无兄，快给咱弟妹歉！”

刁小四发麻，才知原来上门讨债也是件玩命的活，远不如在土里扒拉扒拉，就挖个极品佛宝来得轻松。

他正忍悲愤给李元霸拭血迹，就听武藤兰突然问：“他会死么？”

长孙无忌看见李元霸气就不打一来，抡起拐杖骂：“你个呆货不是能耐的么，怎么这会儿躺在床上装孙了？”

刁小四大吃一惊，双手举叫：“自己人，敌人的不是！”武藤兰也不晓得听懂了没，半晌后慢慢移开了刀，双目须臾不离地跟着刁小四，只要他稍有动作又会招呼上来。

武藤兰二话不说，手腕微振唰的一刀就往长孙无忌的腹划去。

“那就好，”武藤兰的语气好似白开般：“不然我就拿你抵命。”

刁小四一怔：“应该不会吧，老的药还是蛮灵光的。”

武藤兰冷冷收刀，瞥了张无极。张无极淡定沉着，说：“长孙无忌，你怎么可以拿拐杖打我最好的兄弟？大丈夫恩怨分明，从这一刻开始我跟你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往后不准你打着本公的招牌到招摇撞骗欺男霸女，和你这小人为伍是我的耻辱！”

不料背后一凛冽杀气袭到，吓得他赶忙将手轻轻落下，替李元霸温柔地抹去留在嘴角的一缕血丝，笑：“元霸兄弟，你可受苦了！”

刁小四哭无泪，分外怀念早前和大空一郎一块儿离去的苍井空。如果有她在，这傻丫还能算个事儿吗？又或者，她把她带回扶桑也不错。如今倒好，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李元霸的免费护工。

武藤兰跨前一步，刀在他的脑门上，：“歉！”

他要是不肯还债也没关系，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李渊不是还在长安城里吗？只要能趁这家伙昏昏沉沉脑最不灵光的时候，骗他写一张欠条，还怕将来烂帐？

刁小四郁闷得差就学李元霸一往外吐血，有气无力：“你讲不讲理，老要是有那本事，还会被老贼秃追得？”

刁小四惊得忙不迭缩手，回望望武藤兰，刚想表白李元霸的吐血与自己无关，却见武藤兰木无表情地盯着他，似乎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不知给李元霸清理。

刁小四愣愣瞅着正气凛然的张无极，咬牙：“兄，你师了。”

忽听地铺上的李元霸低低哼了声，轻微地颤动起来，像是要醒的样。

刁小四打定主意兜兜转转了李元霸的大帐里，刚掀开帐门猛一寒气迫面而来，一把碧幽幽凉丝丝的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武藤兰：“我不，反正他是为了帮你才变成这样的。”然后就又不说话了。

军帐，作为临时的指挥所，在里面发号施令理军务，忙得焦烂额。

话音未落，武藤兰的刀一闪就指住了长孙无忌的，冷喝：“别动！”

刁小四很识趣地不去打扰他和徐懋功，蹩了李元霸养伤的大帐里，想瞅瞅这货醒了没。如果没醒也就罢了，不然说什么都得把一颗救命仙丹的钱给要回来。

“有没有搞错，又不是老伤的他？！”刁小四拍案怒了。

长孙无忌和张无极就像一对难兄难弟，一个拄着拐杖一个吊着胳膊一瘸一拐走大帐。

武藤兰面稍缓，朝张无极微微颔首：“你很好。”

武藤兰：“我不，反正他是为了帮你才变成这样的。假如那个老和尚没死，你就去把他杀了报仇，不然我就杀你报仇。”

长孙无忌大吃一惊，忙不迭往后跃，情急之下却忘记了自己的左已经不好使“哎哟”一声噗通坐倒在地。

他揩了揩额冒的冷汗，在李元霸的地铺前盘坐下，举手就想给这小一掌把他拍拍醒。

歉？长孙无忌不乐意了，：“明明是这丫片要拿刀砍我，本公凭啥要给她赔不是？臭丫，有你就砍啊，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