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已然无益。

所以他不再追击那剩下的十名杀手。

铁手了一气，：“原来是‘老字号’温家的供奉温丝卷八无先生，游夏有不识泰山，在此拜见前辈。”

他只立即走“崩大碗”的店里。他只算是迟小欠一步看见地上那个“五脏尽裂而殁”屈圆之尸首，但可能是第一个发现自店里暗缓步行的掌柜老儿。

咳了好一会，他才抬问：

“是。”

只听他断断续续的：“我不喜当前辈。要叫，叫我老。“然后他嘿嘿地：“你今对我执礼甚恭，是不是想要我治好她的伤？”

动作也有失措，但他的判断力没有减低，说话也很冷静，观察力依然明晰。

咳声掏心呕肺，顺黑夜里令人意悚心寒。

“谁下的手？”

若让陈风、麻三斤去抓拿这十名杀手，只怕一定杀而不赦，他不想妄造杀孽。

那温老儿却忽然改了话题，拿了桌上一盏油灯，蹲了下来，细察伏地而死的狗杀手，看了一会，又连串的呛咳起来，仿佛肺里都给空了，只剩下了气与寒气，在那儿价空刀空枪的迸怒鸣。

铁手向那在幽阁中的老人拱手拜礼。

“温前辈在‘崩大碗’伏下解毒之药，在下不胜激。“那老人微微颔首，连咳三声，才缓缓的说：“没我解药，你也一样能过得了，谢我什么？不要叫我前辈。我不喜。”

陈心欠仍立在那儿，向陈风一指。

铁手居然一个字答：

稿于一九九四年三月廿六至廿九日：“炮轰事件”至冰释前嫌，更如鱼得；为祖儿推拿疗伤；“新武侠小说报”开始连载“杀人的主动”；“温语录”封面可观；闻吻香；舒二函才情动人；晨星寄来台湾版新书：“红电”、“蓝牙”、“绿发”；黑龙江残疾读友曹龙海来信，甚受动；北京读友何远庆来信极有准；安徽读者夏飙来札为追读我书心焦如焚，我也心急如焚。

“好一个杀人的捕快，不如去当刽手！”

老人忽尔一阵呛咳。

“老人”“嗤”地不知是不屑是不快的应/哼/笑了一声，咳着声音，说：“那个与王小石好的温六迟？他算什么？虽说他和我都是给逐‘老字号’姓温的人，可他属活字号‘解毒’一系，我原属死字号“放毒”一脉，本没啥情。论辈份，我可是他叔父。再说，他只不过是：起床起得迟、家成得迟、婚结得迟、女来得迟、名成得迟、业立得迟些而已。我呢？我是‘八无’，无父无母无妻无无家无定无情无志气──他比得上我？”

校于一九九四年三月三十日：观音诞，倩儿来电，是为分袂首次回到昔日情义、像她自己、像我珍惜的她之赵洋电话；大，无怨尤矣。

老忽尖咳一声，：

而今仇已结：

他们的领袖已殁。

铁手微微一怔：“前辈是温六迟：六迟先生还是温八无，八无先生？”

他不想杀他们，也已无心去抓他们：他的心，已挂龙兰的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