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笑了：“你们要杀我？”

“还有一句呢？”

“你说，我传达。”追命即。

动人心弦的杀气。

还有剑气。

“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在昨晚以后，这成了我心中的一句真话而已。”

“这句比较有意思：如果我死了，不知诸位里可有人仗义代转我胞弟石心一句话？”

“这不错是句重要的话，虽然你并不明白；”石老幺喟然“你有什么遗言，我也可以替你转到。”

石断眉抢着：“七发大师、蔡少侠和我。”

他抱着坛喝酒的时候，蔡旋钟忽然觉到，追命这才是完全无暇可袭的时候。

杀一个人、或

“现在这黑锅已摆明是我的了，”石断眉冷笑“你们当然谁都不必背了。”

“你说。”

这柄剑极长，追命与蔡旋钟距离本有丈远，但蔡旋钟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击中他，本不必移动脚步。

追命上抱起酒坛，呼噜呼噜的痛饮。

无论他发动任何攻势，他都很难以应付追命忽把坛抛向他，而双同时急踢的攻势。

“你问的我都不答，但有三句话想说。”

追命又问：“什么约定？”

“第二句呢？”

“颜夕真是个漂亮的女，可惜我得不到她。”

退到了三丈之外，他才向追命说；“你要我的事，我已经了；现在是你们的事，没我的事了。”

蔡旋钟：“因为我们有约定。”

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蔡旋钟冷冷地：“难怪你今天一上来就提过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

那个假扮孟随园的人忽然往后退。

“杀我的机会。”

顾佛影拿过蔡旋钟喝剩的酒坛，也仰首鲸吞。

“还有没有问题？”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拒捕，我只好立即杀了你。本来你这人就很该死，押上京师，更恐夜长梦多；二是就捕，我押你回京受审，不过，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平静，因为你的上级怕你走漏风声，势必要将你灭，你的同伴也会设法救你；第三条路就是你能逃得过我的追捕。你选那一条？”

“铁石心，天下闻名。自从‘铁、石、心、’四大手为方邪真一人所败后，也只有令弟，敢一人独揽这个外号。”追命“就算不知他住在哪里，找他也不算难，你在此时此际还记得这个胞弟，足见尚念亲情，这必然是句重要的话，我一定带到。”

蔡旋钟的剑未鞘，但比鞘了的剑更人。

七发大师搔搔短发：“最近我的记忆力实在很坏。早上去过的地方，到晚上就记不起来。”

“有人要我除掉你，但我一向只找人决斗，不杀人，除非…”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最后阵中亡。”

割而破的剑气。

“你说对了，也说错了；”蔡旋钟“黑锅是你的，我当然不掮，不过，我们的约定，仍然有效。”

“什么机会？”

追命忽然觉到杀气。

“如果真的是好朋友，”蔡旋钟坦的说“你一早就该直认不讳，才不致我们差些替你背黑锅。”

他甚至观察不到对方的神。

“你以为你一定能胜我？”石断眉怒。

手过招，多一步和少一步，足以分生死、定胜负；步法再快，也不如不必步法。

“我明白了。”石断眉居然也浮起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你们真是我的好朋友。”

蔡旋钟：“杀你的约定。”

“不错，是没你的事了。”追命忽反问蔡旋钟“却怎么会有你的事呢？”

“除非你在比斗中，控制不住。”追命笑着接“所以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追命问：“你们？”

追命捧坛痛饮。

“不必了。”追命豁然。

“可是我只找你决斗，”蔡旋钟的手已在剑锷上“你很难拒绝的。”

“没什么意思，只是忽然生起的一兴叹。”

“我相信你，四大名捕一向言而有信。你只要告诉他：地久天长，四字即可。”石断眉不放心的又问：“你知不知石心在哪里？”

石断眉脸晴不定，额上眉影，忽隐忽现，对蔡旋钟与七发大师涩声：“记得我们先前的约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