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得不把任务完成,便道:“只要你好好回答,保准叫你在这儿吃得好、睡得好、住得好…”唐宝牛心下一沉“你们准备把我们关在这儿一辈子?”
任劳呵呵笑道:“要是你们是清白的,谁也留不住你,只要你肯好好地合作,这儿可不是留人过世的地方。”
“那好,”唐宝牛道“你先叫人停手再说。”
任劳道:“你先说几句实话,我再叫人停手。”
“不行,”唐宝牛道“我的兄弟要是受伤重了,我的心便会痛,我心痛的时候,只会语无伦次,一句实话都说不出来。”
“有道理,”任劳示意手下停止折磨张炭,张炭只在这几句对话间,已被折腾得像被拆去了骨骼的狗一般,左手五指,有三只指甲被掀起,鲜血淋漓,右眼球满占血丝,眼睑被打得翻肿了起来,左眼则又青又肿得像一枚胡桃核,鼻骨被打断,右手腕臼折断,一名狱卒正把一根七寸长的锈钉插入他的肛门里,任劳叫停的时候,长钉已没入了几近一半。
任劳摸摸伤耳“你说吧!”
唐宝牛长吸一口气道:“你问吧。”
“你是‘七大寇’中的一员?”
“明明是‘七大侠’,什么‘七大寇’!”
“你来京城的事,你的结义兄弟沈虎禅、方恨少、狗狗、‘幸不辱命’他们都知不知道?”
“知道。”
“你为什么要来京师?”
“我是来看温柔的。”
“温柔?就是苏梦枕的小师妹?”
“也就是我们大伙儿的小妹妹。”
“你是来看她的,还是来见她的师兄苏梦枕?”
“我为什么要见她的师兄?我又不认得苏梦枕!”
“现在你认得了?”
“当然。”
“有什么感想?”
“有什么不敢想?”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然,你的朋友可有苦头受的!”
唐宝牛闷哼一声,却听那边的张炭居然还能挣声叫道:“大水牛,你别担心,我痛得呼爹唤娘,但绝不会叫你别管我不要回答,因为我知道我越是这样叫,你便越不忍心,少不了会为了我把祖宗十八代都出卖不迭了!”
“去你的!”唐宝牛啐道。
任劳这下可按捺不住了,疾叱道:“听着,他再胡说半句,先把舌头割下来!”
狱卒们一声齐应,杀气更甚,像随时都准备把张炭活生生宰杀掉。
张炭这下可吓得伸了伸舌头,噤住了声。
任劳这才向唐宝牛问道:“到底是不是沈虎禅叫你来联络苏梦枕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