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居士拍拍他肩上的鸟“我不是一个人的，我还有乖乖。”

天衣居士笑：“我才没有那么重要。”

两人相视而笑。温晚忍不住：“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人赴京。”

天衣居士用手指抚摸看它的背“它更是一只脾气暴躁的鸟。”

温晚哈哈大笑，然后肃然：“人生下来除了好好一个人和好好过一生之外，哪有什么正业！举世滔滔，无不是争名夺利、逞能好胜之辈，我就是喜你的淡泊无为，不过，你这次复，要对付的是元十三限，这可也是个不世人，他手上调教来的十一个徒弟：鲁书一、燕诗二、顾铁三、赵画四、叶棋五、齐文六、‘大开神鞭’司徒残、‘大合金鞭’司废、‘开合神君’司空残废，‘天下第七’，还有一位仅知有其人不知其名的手，这些都是在武林中极为难斗的好手，你这样过去，我怎放心。”

温晚立刻说：“当然，它也是一只了不起的鸟。”

对它主人的评语，这鸟儿却没有激烈反应。

温晚：“武林中人，也无不同。懂得练武比一味苦练重要。元十三限把倒错的《山字经》从不通练到通，凭的便是信心、毅力和悟。其实，凭他的才力，就算没有得到《山字经》，一样能练成‘伤心神箭’，他为‘伤心箭’所付的代价委实是太大了。”

温晚：“至少，它善于观形察。”

天衣居士微笑：“我可以猜得着，那是关于什么的消息。”

温晚笑：“它再乖巧，他只不过是一只鸟。”

天衣居士：“不，最自在的是大师兄。他是不是尚在人间，仍无人知，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这才是大自在，大自在者能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我只因任督二脉受创难愈，加上心底创伤难愈，灰心丧志，无意山而已。”

温晚：“你不是已练成‘破气神功’了吗？‘自在门’的‘破气神功’，一旦能通，就算残废无内力者如‘四大名捕’中的无情，也能凭轻于鸿重逾泰山之心法，练成至的轻功和发暗——不，放‘明’的巧力，你要是练，以你聪悟，早就能不需经任督二脉而另辟运气脉络了！”

忽听“啾”的一声，小鸟儿竖起了，倒像一只怒猫，像正对温晚的小窥了它而“恶形相向”

那只鸟的竖立即下来，而且用一十分趣怪的神情，偏着儿去望温晚。

去，看来，武林大局必然有变。”

温晚：“所以你是聪明人。你的不是争斗胜，不好杀戮逞能，不苦习杀人术，反而活得自在。‘自在门’里，你最自在。”

天衣居士笑：“所以武林中人，常不解无情为何全无内力，却能可以独抗唐门的暗，又可以练成几可与追命和‘太平门’媲的轻功来！理一如加给他一幅一的画，天真的小孩会当它是真的风景，而第一的赏画者也当它是一幅比现实里的风景更真的实景，反而只有一般人才以为它只是一幅画！重于者即沉，轻于者会浮，但大船、木、舢板，无一不重于，却一样能浮。一个残废的人，写字依然可以力透纸背，铁划银钩，雄浑凌厉，那又为何不能施展区区以巧力发、靠机械发力的暗！这其中有大关节在，君不见一些至艰的大理，明白的却只是些朴实无华，连书也不多读的乡民吗！其实大理都是浅显易明的，难的只是去实现罢了。我自己本不喜练武，别人喜，我就化他，让他少费些气力，少走些冤枉路。我自己对武功并没有重大兴趣，就像不好的人视红粉为骷髅，不钱的人视黄金为粪上一般，这也没啥特别，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在争霸称雄上，以力是尚，我认为不值得，如比而已，所以，‘破气神功’虽然懂得，也没真的好好去练，只传了给一两人，也偶然修习一下，当玩儿罢了。这倒都让大人见笑了，我原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

天衣居士：“一个人懂得人要比懂得事还重要。正如翰林中人，懂得读书比死读书更切要。鸟也一样。”

温晚也笑：“连你都动了，天下尖儿的几张位又得要换人了。”

天衣居士：“大人

天衣居士有同“人在世间，为了一的成就和利益，所付的时间和心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天衣居士：“连洛温晚也赴京去，这才是天下大势必、各方势力重整之兆呢！”

温晚叹：“其实，我不能上陪你赴京，得先上小寒山，也是为了和红袖神尼等待一个重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