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鱼笑说：“那当然就是我了。”

孙鱼赫然：“我以为自己已够小心，但一切仍尽落你底，实在汗颜。”

王小石：“我发觉你好像掏了些什么事，可是动作很慢。然后向前渐移，而动作更慢。简直是哪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十分缓慢，也非常谨慎，更万分小心，生怕惊动了任何人。你一直在移走，但骤看去，你全不让人觉到你有在动。就算是前一刻和后一刻望去，你至少已移了三四步，但仍难以教人发现你已转了位置姿势。”

王小石角一翘，俊目一闪，眉宇一扬，：“哦？我不去的话，就会很不好了不成？”

王小石微笑：“我早已不是什么当家了。天涯飘泊，哪有家可当？不过，我倒想拜会睽别已久的白二哥，问问他苏大哥近日贵可无恙安好。”

孙鱼激地：“所以，你才请苏…公找人把我挖了过来？”

王小石：“白二哥一听有这等人才，就自告奋勇去了，果然把你请了过来，也果然十分重用你。像你这样的大才，自是应该加人尽其才的‘风雨楼’来。”

“你客气了，”王小石截“那一晚，你也有发觉我在留意你——可不是吗，当你移行至‘山东神枪会’代表公孙无眉后时，还盯了我一，那一可瞪得真狠，我还就记得清清楚楚哩。”

王小石笑：“人常常说一，一。如果一定要求得到的才说，我看这城里八九都成了哑了。这也难怪，放言空论，言空咄咄，人之常情也。不过，那一次，大家滔滔不绝，侃侃而谈，我却发现了一个人，一个非常年轻的‘金属派’弟，有些异动…”

孙鱼：“无论如何，卑下认为，王三侠还是亲自走一趟的好。”

孙鱼更是愧然“到底啥事都瞒不过你。那时，我是无名小卒，但你已是名震武林的‘金风细雨楼’三当家了，说实在的，我不认得你才怪，但你若识得我才没理！可我的一切，都没瞒得过你。”

王小石坦然地：“那是理所当然的。那一次，开留连大会，谈罢公事就叙旧，到了晚上，几百个人围火畅饮，你们‘金属风’的老大金蜀锋坐在你对面前方，相隔少说也有两百人，那时各派首领着说一番话…”

王小石：“我把我观察所得告诉苏大哥，谁知，他只说了一句：‘你找人把他挖过楼里来。还有，他用的解醉，叫‘醉生梦死’，如果他可以把制秘方一并相告，一楼，就保他当个副统领。’看来，他可比我更留意，连你用的是什么药都留意到了。”

抱拳：“那么说，如果是白愁飞当家请王三当家过去一叙呢？”

“对，那时正值金贼挥军南侵，大家义愤填膺，都想有一番作为，为国家尽一份力，”孙鱼笑态里带有一冷峭“所以，都各自发表了一番伟论。可是，到来，到那晚自己说去那番话的，只怕百中无一，就算有尽力的，也不过是到话里的百分之一。”

孙鱼笑：“我老大确是酒量、才、风都好得了名！”

王小石：“但我佩服的却是你。因为我这才知：你拿给他服的是解酒。你开始行动时，他才刚刚开始痛饮，你算准一个时辰后他必醉得支持不住，是以你也就开始行动，一也不惊动任何人，不动声，还保住了金老大的面，那时我就知，你绝对是个人，绝非池中！打听之下，才知人人你叫‘老孙’。”

孙鱼赧然：“那么多人，你我又素昧平生，我只是名小人，你却仍能把我一举一动尽收底，而我却全然无所觉——”

孙鱼

王小石笑：“我有心观察你，自然历历在目了。”

孙鱼：“所以你请白…楼主把我找了来，要我加‘金风细雨楼’？”

王小石：“是呀，这样沉着捷的无名人，更了不起，所以我才一直留意你，半时辰后，你才移到你一名同僚边，说了几句话，悄悄拿了一个袋，又足有一个时辰，你才移至你老大金蜀锋的侧，然后把那事喂你老大里，再给他喝了几，未几，你那个本已醉得七八成的金老大，才又清醒了过来，恰到发表意见之时，他才说得是，极有见地，获得全场如雷掌声，大家都很佩服他：酒量好，才佳。”

孙鱼忽顾左右而言他：“五年多前，我只是京城里一个小派‘金属风’里的一名小喽啰，你却在一次留连大会中慧相识，把我给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