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一路上来的寺庙，挂满了什么御赐的匾牌，每个皇帝都有，好像替他们供奉长生殿位似的，真是无聊。”较为利落的男说。

“有理…没料你我两位大学问家，在此明山秀间，研究得一段学者们皓首穷经未解的公案！”——

到目前为止，他还未遇见所谓的“费家的人”

过“五石”后，即登“一天门”“一天门”虬松苍藤，石隙奇状。岸岩奇突，与“胜宝泉”的“漱石枕泉”各奇胜。

可是他还是到了终南山。

紫凤凰临走时，还翘得，她人也，就像一只很倔傲的凤凰。

“也许…我也会去终南山，或者上华山，亲目睹你怎么死去吧！”

终南山云烟围绕，宛似仙境。

“你要与费家为敌，我也不阻你，我在这儿等你，是柳五公要我完成的责任。”

或藉萧秋来除去费家。

诸如此类的无聊对话，实令人饭，而两人犹津律乐；萧秋心下里倒有觉得，这两人的疯疯癫癫，有

他在山上目送唐刚带走了受伤不知生死的唐方…

“简直讨厌死了。小时候母亲迫我念《论语》，啊呀呀，一个字，七八个意思，五六读音，什么古今字呀、考证呀、注释呀，真是我的妈。孔的话，很有理，这我承认，就是文章太刁难人了。”另一个明悍的女接。

“何解？”

“反正费家现在正要到引你来。你只要去到终南山，就会遇到费家的人。”

萧秋往长安南行约五十里，经“弥陀寺”后至“石”再转至“兴宝泉”“白衣堂”、“大悲堂”、“甘堂”“竹林寺”“五佛殿”但见山中森林蔚绿，清石灵泉，秀发莫已，类近江浙山。

萧秋苦笑。

“嘿”那矮的女说“那么文字艰，势不孔老夫的事了。我知了，孔可能写作慢，讲话快，他就请人来当他的文书，他来说，别人来写…”

“胡说，”那的男：“你真没念过书，孔是‘述而不作’，书不是写的，而是他说的，他弟来誊抄，就是手抄本啦。”

萧秋想起：他一生中很多重要的战役，多在山中或边行。

如果费家的人匿伏在华山，那终南山就是他的前哨，图攻到中心，先毁了前哨再说。

“喔，当时他的名声一定是不够响，各路关系没有搞好…反观老，就聪明得多了。”

“是了。孔写作不擅长，这倒是发人所未见呢…”

他真想折回川中去找唐方。

上山的险上，一直有两个人，跟在萧秋不远，谈阔论。

他在边望见唐方渐小的影在崖边…——

萧秋初以为这两人是为跟踪他来的，所以十分留意，后来听他们的谈话，知并无恶意。

而且往华山翻越。

然后再经“朝天门”景至此，仰望可见三峰并峙，耸云端，云烟围绕，有说不尽的舒情与苍寞。

“你的死活，本就不关我事。”

他觉到连光罩下来的光线，也是苦的。

无论是哪一方面获胜，对权力帮都大大有利。

山是名山，是名，山能留名千古，但他那些战役呢…随着山的风化、的逝，如人的消殒般逝去…——

萧秋终于上了终南山。

然则萧秋却无心赏胜，只从“圆光堂”的沙弥得知，近日在终南岱，亦即北五台（就是“文殊台”“清凉台”“灵应台”“舍台”与“岱”共列五台，另岱之西有“兜率台”“太乙台”等，不在此列）、常有陌生人来往。此乃自岱“圆光台”所传达的消息。

“说不定他在创作上还有挫折呢…他弟促他成书之后，还到七十二国去周游，定必是推广他的著作…”

萧秋于是决心上岱。

“老的德经，人人朗朗上，都不是‘德’两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