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他儿子的骨血罢?
楚杏儿看着他剧烈顿抖着的手,觉得深沉的悲哀:你怎么能叫这样的一只剧抖着的手去拔剑?…出剑!…亮起剑影的飞声?!
正在这时侯,楚杏儿却听到一种声音。
清越的啸声。
楚杏儿说到这里,将军笑了。
“老二;”他说“好个老二。”
“剑影飞声。”他彷佛为沐狼花没有令他失望而感到很欣慰“他果然没有被击毁。”
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
剑气。
楚杏儿先感觉到剑气。
然后是剑影。
剑影一晃即逝,在极黯中炸出一道虹,直刺入黑暗的心脏。
最后才是剑风。
剑风响起时,人已同到场中。
司马不可即晃亮了火摺子。
火光中,沐狼花的剑在滴着血。
沐狼花铁青着脸,火光一映之下,森寒得煞气逼人。
他平时的优雅已完全消失。
换上了煞气严霜。
“三个人。”沐狼花的语音如同金铁交鸣“他们杀我三人,我也杀他三人。”
司马不可突然升起一种宽慰的感觉。
——沐二爷战志未死。
他也感觉到司马发不这么害怕了。
那咬啮的声音也减弱了许多,只剩下一些噫噫哱哱的微响。
沐狼花剑诀一提、剑尖一指,把楚杏儿交给一名剑手搀扶,叱道:“我们闯出去!”
说到这里,楚杏儿突然哼了一声。
这正是沐狼花力挽危艰、反守为攻的情节当口儿上,楚杏儿这一声哼,众人为之一愕。
燕赵即说:“不对。”
王龙溪没好气的说:“又什么不对了?”
燕赵道:“那剑手有问题。”
楚杏儿委屈地咬着银牙,恨声道:“那兔崽子…还敢趁人之危,他…”
燕赵道:“轻薄你?”
王龙溪大怒:“王八蛋,是哪一堂辖下的,叫慕小虾由香主起一律腰斩!”
“那厮当然不是自己人!”燕赵淡淡地道:“将军麾下,还没有这种人。”
舒映虹也道:“想必已在黑暗里掉了包。”
“故此,敌人已潜了一名进来,就在老二身后,空门已卖了给人。”将军脸有忧色,似颇为感慨“这种情形,进退失据,防不胜防。”
燕赵忽然反问将军:“这人能潜至沐老二背后,杀人掉包,武功自是甚高,依你所见…”
将军即道:“万人敌门下,有这样功力来混水摸鱼的,不少过十人,但在这等危急关头仍图轻薄的,却只有一个。”
“是他?”
“是他。”
舒映虹奇道:“谁是他?”
“且别管他是谁,沐老二可真是笨驴!”王龙溪迫不及待,催促楚杏儿:“我的好侄女,你还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