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场

时：入暮

景：木屋

人：方晴、李中生、顾嘉平、顾嘉宁、老唐

(木屋里，顾氏兄弟在谈话)

顾嘉平：这些日子里，我还以为你遭了毒手呢，怎么都不捎个信来。

顾嘉宁：为完全计，我想还是不通知你们的好，你知dao，七十六号的人是有百yan千手的。

平：这样也好，这些日子来，我想到姨妈临终的时候，托我照顾你，你一旦chu了事，我坐也不安，睡也不稳，心里难过得不知怎么好──宁：(手搭在平的肩膊上)平哥，你别担心，我死不了的──对了，李大哥真的寄宿在这里。

平：他去接方小姐，我看，也该回来了。

宁：(摸摸袋子里的枪)对，也该回来了。

(门外有急速敲门声)

(宁神se有些jin张，平去开门，见是满shen鲜血的李中生和方晴)

平：李大哥，您怎么啦──

方：他受到七十六号爪牙的暗算。

平：(喜)方小姐，你来了就好啦。

(宁走前去，李见之，很高兴)

李：阿顾，你原来没事──！

宁：(冷冷地)我没有事，(ba枪)有事的是你们！

(平、李、方三人俱大惊失se)

李：你、你…原来是你，难怪七十六号特工摸上了药局，还布好天罗地网在火车站！

宁：(冷笑)除了我，谁还能干得这么天衣无feng，有声有se！

平：嘉宁，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枪！

宁：平哥，看在死去阿姨的份上，你不要cha手此事！

平：你这畜生！(上前要殴宁)

宁：你别bi1我！(砰！宁开枪)

(平捂心而倒)

平：(垂死)你…真不是…人！(宁再开一枪，平死)

(宁脸无表情，李图聚余力搏杀宁，宁枪口又迅速向回他们)

宁：我连自己堂兄也照杀不误，不在乎多杀一个！

(方晴忙an住李中生)

李：你不开枪，是因为死雷公不如活雷公值钱！

宁：李中生果然是聪明人…可是你猜得到在火车站的时候，我为何不指chu你和方小姐，让七十六号的朋友立时逮下你们呢？

李：(望平之尸ti，甚忿)你想独占大功！

宁：(扬扬枪，作神气状)猜对了一半。另外一半，我是为了大嫂──方姑娘！

(方晴恨恨地看着宁)

宁：(挑着眉mao)这样标致的人儿，落在七十六号里，我不舍得──老早在重庆的时候，我看见方小姐，就已经无时能忘…但是，她却是雷公的太太！(仰天大笑)今天…雷公…夫妇都落在我手里了！

(木门忽被推开)

老唐：方小姐，王老大请你──

(宁躲在木门后，放枪)

(老唐中枪，ba枪，宁再开一枪，she1杀老唐)

(方迅速自手袋里掏chu白朗宁小手枪，一枪she1穿木门，宁捂xiong惨呼chu。)

(宁虽受伤，但一枪she1落方手上之枪)

(李挣扎过去取老唐之手枪，因伤不便慢了一步，宁开枪，she1飞老唐之手枪)

(方再弯shen拾枪)

(宁枪口指着李)

宁：(大喝)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再动，我一枪先打死你丈夫。

(方shen子僵住)

(宁狞笑，伤口忽作痛)

(方迅速拾枪，宁忙向李开枪，啪的一响，并无子弹，又急向方开枪，才知子弹已发she1完)

(宁变se，已无及)

(方小手枪砰地一响)

(宁惨呼，背后撞着木门，屋为之震)

(方开枪，再开枪)

(宁踣地而殁，鲜血自他shen上汩汩liuchu)

李：(苦笑着嘉许)你…好大胆…

方：我算好了他枪里六发子弹，都用完了。

(方过去扶起李)

李：这里…也不安全…你。

方：我们该怎么办？

李：去…福煦hua园找…王山！

方：王山！(若有所思)

李：是的，王山。只有王老大才有办法，你去吧。

(方如梦乍醒)

方：我去？大哥，你呢？

李：别guan我，这样会负累你的。

方：(气)我千里迢迢的来，难dao还会怕负累吗？李大哥，你可不能把我瞧扁了，──何况，我们是夫妻啊，这时候你要我一人走，你叫得chu口吗？(恨然地)

李：晴，你…

方：(秀丽的脸容louchu清毅的神se)我们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