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人的手段：老子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日微。此二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那“dao”究竟是什么…？朱国帧一面读着“dao德经”一面苦思yin哦，想不chu“dao”的dao理来。要知dao其时已是魏阉天下，屠尽忠良，毁天下书院，改筑魏公祠，将魏阉比作孔子。阁臣朱国帧情知魏党势大，不可拂逆，惟有挂冠回乡，苦读老子，不问国事。此际他秉烛夜读，苦苦思索“dao”之不行，而致天下无dao。朱国帧本好读书，尤其在这苦闷之际，更浸yin其中，自得其乐。

既是“不见、不闻、不得、不可致诘”那“dao”究竟是什么？“dao，尚无名”难dao“无名”就是“dao”吗？…此际已夜shen，他拿着古籍细看，烛火已燃至一半。就在这时，窗外人影一抹而过。

由于经过的人影着实太快，就算是双yan一直看着窗口，也未必及时看到，何况朱老爷子的双yan，正shen埋在古书的字里行间。

朱国帧位为阁臣，生平极好读书，他对魏阉所为，不肯趋奉，自知难逃毒手，但又自度生平从无一语在人前斥及魏阉，政事也向无错失，便也自不去理会时局，只沉迷书籍经典乐趣之中。

这时“砰”地一声，木门被四分五裂，三名蒙面人，破门而入，朱国帧正读到：“…此两者同chu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玄之又玄的法门，朱国帧自然求之若渴，只后悔从前在朝中多guan闲事，没有好好的切磋琢磨，博览群经。

那三个蒙面人破门而入，见到朱国帧依然端坐，一人戟指喝dao：“朱国帧，你横竖伸tou也是一刀，缩tou也是一刀，死前还是认罪吧！”

朱国帧依然双yan不离书本，只叹dao：“魏公杀人，有什么罪不罪的？我朱国帧残躯一壳，待死便是了。”又yindao：“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当先的蒙面人“嘎”了一声，叱dao：“老匹夫，你哈八狗上轿不识抬举，拿着本破书到十王殿去背吧！”

“刷”地ba刀，喝了一声：“给我杀！”朱国帧rourouyan睛，喃喃dao：“就算要杀我，也要明刑令法。我朱国帧要死就死在公ting国法下，怎能这般杀我？…就算dao不行天下，也不该如此辱我啊。”

那些蒙面人怎容他罗嗦“铮铮”二声两名蒙面人，一抡斩ma刀，一自前而后，掠过书桌，一自后而前，横斩过椅背，要两刀将朱国帧斩为三段！

朱国帧双yan仍不离书本，忽然一仰shen，椅向后翻，双脚脚尖依然勾住桌子底下，所以椅背仅离地尺余，却并不翻倒。

两刀用力极猛，平贴朱国帧书背而过，yan看要中，却在最后刹那间陡失目标，两人收势不及“噗噗”两声，血chang四溅，两人被对方斩ma刀所砍，刀嵌入shen，哀呼倒地。

“呼”地一声，朱国帧白须银发，被刀风微微chui起，椅子又扳回原地，只不过转yan工夫，他未chu一招，两人已落地不起，朱国帧依旧埋首读书，漫声yin：“天之dao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

为首的蒙面人忽见yan前一hua，自己的两个手下就互斩而殁，心中震动，莫可形容；但见这糟老tou子仍在念书，心tou火起，骂dao：“老匹夫，我看你往哪儿跑！”

“跑？”朱国帧眯着yan埋在书里，他yan睛非贴近书面看不清楚：“大dao未临，我不逃跑。”

“虎”的一刀，蒙面人已迎tou劈下！

烛焰被急风激起突地一晃，黯了下来，朱国帧伸长了脖子，要看清楚文字，喃喃自语dao：“哎，怎么越看越模糊了…”他此际伸长脖子等于送上去挨蒙面人这一刀。

蒙面人笑了，这一刀下去，他就可以净得纹银两百两，加上互斩而死的两个伙伴那两份，总共三百两，足够他去买醉狂huan宿ji恣宴三十天！

想到这里，他的刀势更惟恐不及，一刀要将朱国帧的脑袋瓜子劈下来。

就在这时，朱国帧忽将书一合“啪”地一声地掟到桌上，用拳重重一击书面，忿dao：“找来找去，dao是什么，却全篇闷如！”

这书往桌上一扔，恰好压住刀尖，然后再一拳打在书面上“崩”地一声，刀锋自书本内折断，蒙面人大惊，断刀一chou，见朱国帧似痴似迷，喃喃自语，并不追击，心中一阵惊疑，但恶向胆边生，抡起断刀，直捣向朱国帧脸门！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