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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杀手的夜宴(2/3)

“武林三大杀手”本向以萧、顾、唐为序的,但刺杀许显纯一役后,唐斩又一连串杀了几个大名鼎鼎的人,声名变得在萧佛狸、顾曲周之上。

顾曲周叹:“‘六君’诬服一案,确是失策至极,魏阉何等诈,哪让左大人等法司托真相?唉…”

“萧佛狸也没有来。”顾曲周说。他也没有见过行踪诡异的萧佛狸和唐斩这可以说是他毕生遗憾,顾曲周已是年近六十的老人,但周,没有一块是松弛的,满脸红光,神完气足,他也故意袒臂,让人看见他一十六岁年轻小伙也羡慕的肌,以及经百战留下的伤痕累累。对顾曲周来说,这些伤痕便是他搏战一生的碑楼。

可是两人都有些不经意的迷茫,他们已曾经沧海,在很多年前,光下,细雨里,他们曾很为对方一颦一笑,度过无数思念的晨昏,但是,人只要在江湖上混过了些年岁,就会知人世间的情薄,不容许光细雨下的迷茫的…

那额有青记的蒙脸杀手接:“刘大人请我们来,酒也喝过了,菜也吃饱了,要的事,就待刘大人指示了。”说话的人是廖碎。他终年以紫巾蒙脸,没有人知他的武功世,他没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刺杀。但是他的刺杀,却从未失手过一次。

小倩本来正对魏忠贤许显纯残杀忠良,极愤慨,却觉得有一双睛在注视着她,她轻抬眸,正与王寇双打了个照面…她急忙又低下去。

刘桥叹:“死的只是他替,那晚乌云蔽月,本就看不清楚。他死了倒好,他死了‘六君’就不致如此下场了。”

廖碎霍然站起,手握成拳,怒吼:“可恨!”

刘桥黯然颔首:“是。”原来左、杨、魏、袁、周、顾,世称“六君”六位清吏廉臣,因汪文言诬服案被执,迭加惨刑,致发秃齿落,后来左光斗为保存一气,以图将来,免国殓瘁,朝野人空,便在狱中议:“魏阉等杀我们,不外二法:我若不肯诬供,掠我至死,或夜半潜令狱卒,将我等浮毙,伪以病殁报闻,据我所思,同是一死,不如权且诬供,俟移法司定罪,再陈虚实,或得一见天日,也未可知。”议后诸人均以为然,俟再讯时,便一同诬服。

顾曲周“砰”地一掌,击在桌上,骂:“可恶!”

刘桥笑:“廖老弟不必心急。这次召集诸位来,还是为了许显纯的事。”

王寇也动容:“我亲看见他死了。”

“便是如此。”刘桥:“魏阉得到诬供,即缉熊廷弼经略大人归案,又饬令许显纯这贼五日一审,刑杖无算,要严行追赃…左大人等乃是清官,哪有银两可赔?诸人始悟失计。奈已无及。几月下来,六位大人先后惨死。唉,他们为朝廷命官,为百姓功德无算,却死得无完肤,连狱卒也惨不忍闻。杨涟杨大人死得尤惨,土,铁铃贯耳,仅以血衣置棺中,躯不全,填尸牢陛,血骼横,…”

刘桥也一笑:“萧老弟言重了,有顾兄以及六位在,我刘某人再说这话,岂不是瞧扁了诸位?”

“萧佛狸是‘武林三大杀手’中最神鬼没,神秘莫测的一个,要请动他来,似比登天还难。”刘桥笑

众人心中震愕,纽玉枢静静地:“刘大人你指的是左光斗、杨涟、魏大中、袁化中、周瑞朝、顾大章六位大人惨死狱中的事?”

刘桥摇首:“他没有死。”

小倩骂了这两个字,王寇心中怦地一动,想起昔日在清溪畔他逗小师妹玩,在背后唬她一下,结果她坠中,他急忙抱起,小倩佯怒叱:“可恶!”那一窄衣沾后的曲线玲珑…想到这里,他不禁直勾勾地瞧着小倩,脑里想着当日的情愫。

萧笑忽然一笑,笑得很狡黠问:“刘大人难认为要办的事,非要我师父来不可么?”此言一,座上有几个人颇不以为然及均有不服之

没有来。”

为了杀一个人,她曾经虚情

座上唯一的一名女着天竺绸质蔚蓝衣,也忍不住自贝齿迸了两个字:“可杀!”这女小倩,座上六名刺客杀手,都是男,女却只有她一人,她原来是王寇师父的幼女,王寇击败师父后,这一向佩服他至的小师妹跟他的一段情,也告无疾而终。但一门虽众,刺客行列里除王寇享得盛名外,成名的就只有这小倩一人。

众人一呆,顾曲周:“许显纯?不是已被腰斩长街了么?”

这不是谈情的时候,也没有说的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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