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绣鞋,裸著一双玲珑玉足,仿佛刚刚从湖中爬起来似的。
一袭白衣里身,外技同色轻纱,亭亭玉立,柔若无骨,轻纱飞舞,长发飘拂,似欲乘风飞去。
他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庞儿,但是可以感觉出来,她一定很美很美,艳绝产寰,清丽脱俗,一如洛水神仙。
男女之间,有很多事情,不需要用眼睛看,用心思去想就够了。
陆小飘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存在,是因为他陷入亲仇的综错复杂沉思中。
而这个女人,却一直静静的站在湖畔,安静得就像是湖畔岩石的一部份。
她是谁?没有人知道。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知道。
她站在那儿干吗?更没有人知道。
她来这儿的目的何在?当然也没有人知道。
四周寂静如死。
除了风声夹杂著荡漾的湖水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陆小飘一瞬不瞬的默默望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没敢吭声儿,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他生怕惊动了这个看似真实,却又显得虚无飘渺的女神,真个乘风飞去。
蓦地——
响起一声低低轻叹。
接著——
就听她低声轻吟道:
更能消几番风雨
匆匆春又归去
惜春长怕花开早
何况落红无数
春且住
莫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叫怨春不语
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
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
准拟佳期又误
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难买相如赋
脉脉此情谁诉
君莫舞
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闲愁最苦
休去倚危栏
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声音虽然清脆甜美,有如珠落玉盘,但语调甚为凄凉冷漠。
陆小飘似乎也受到了她的感染,愁锁眉间,笑容顿钦,垂首低叹.
突然——
香风徐送,轻纱飞舞。
陆小飘感到心神一头,忙抬眼看去,就像被济公活佛用定身法儿定在那儿似的,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就见——
那个背身而立的女人,业已缓缓回过身来。
不错——
她很美,美得令人不敢逼视,清丽脱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瑶池仙子,虽然已是花信年华,但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更使她显得风姿绰约,增加了些许成熟的妩媚风韵。
陆小飘感到日乾舌躁,面红耳热,心跳也在不停加速。
他虽然年纪还小,也不太懂女人,可是他随著秃鹰黑三儿南七北六,跑过不少地方儿,当然也见过不少的女人,可是就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女人这么漂亮,动人,令他目眩神迷的。
男人看女人,绝对不像鉴别古董珠宝那样儿,需要经验和学问,人人会,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谁也不能责怪陆小飘色迷瞪眼,说他花心,男人喜欢看漂亮的女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柳下惠坐怀不乱,简直是胡说八道,极端的反常,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长得像猪八戒他妹妹,就是柳下惠有毛病,阳萎,不能举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