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瞧的更是清楚,蓝衣书生不但伸出双掌和那棺木中坐起之人相捱在一起,而且口中还似有一道隐隐白气相连。似是,一方正在以真气渡入另一方的内腑。
黄荣虽是胆大,看了一阵,不禁心头也发毛,退避开去,不愿再瞧。也不知两人暗中偷瞧的举动,尚未为那蓝衣书生发觉呢!还中他虽已发觉,但却无暇抽身,两人一直退到那草丛中,仍然不见有何动静。
高光低声问道:“好看么?”
黄荣摇摇头道;“难看极了。”
高光奇道:“怎么难看呢?”
黄荣当下把见到之情,详细的说给两人听了。
高光奇道;“有这等事,难道他想把那死了的人重新救活不成?”
万良道:“也许,那人只是受了重伤?”
黄荣道:“果真如此,那书生倒是一位了不起的神医了。”
左少白道:“此事似和咱们无关,他不肯留宿咱们,想必是为施术方便,那也怪不得人,咱们早些赶路要紧。”
几人经这一闹,本已忘去了饥饿之事,左少白这一提,立时又感到饥肠辘辘。
高光首先站起,道;“走啊!先找一个有饭吃的所在,大吃它一顿…”话未说完,突然住口,自动坐了下来。
这时,万良等亦自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探首望去,只见正西方,一个黑影缓缓的掠了过来,行动甚慢,落脚却是沉重异常。
万良低声说道:“看将起来,这座小小的茅舍之中,倒是蕴藏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黄荣道:“不错,既然叫咱们遇上,就应该查它个水落石出才是。”
但见那黑影愈来愈近,隐隐可见全貌。左少白拨开草叶望去,只见两个黑衣人抬着一具软榻,急急行了过来,一面不停举手挥拭着脸上的汗水。
借天上黯淡的星光望去,这两个个大汉显然是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而来,举手落足之间,若似有不支之感。
左少白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等荒凉的所在,那蓝衣书生为人又那般孤僻冷傲,不似好客的人,这些人分明是受了重伤,到此求医而来。难道那蓝衣书生宁愿救人之命,不肯施舍一顿茶饭上?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左少白意想愈觉不对,忍不住回顾了万良一眼,低声说道:“老前辈,那茅舍中的蓝衣书生,究竟是在干什么?”
万良摇摇头,道;“奇怪,我也觉得奇怪,他似在救人,又似在进行着一种什么试验。”
左少白心中一动道:“试验?”
万良道:“不错。也许他在试验一种医术,或者是一种武功、药物等;他把这些加在一些死去或重伤人的身上…”
这几句话很是平常,但却包蕴着骇震人心的恐怖。
高光举起手来,轻轻在顶门上拍了一掌,接道:“老前辈,他要试验什么呢?”
这时,那两个抬着软惕的黑衣人,已然走近到茅舍旁侧,迎面夜风拂动着几人的隐身的草叶,吹的沙沙作声。
就算那两个黑衣人,有着很好的耳目,也无法听得几人的谈话的声音,何况,他们经过了长途跋渺,早已是筋疲力尽,耳目也不似平常人一般的灵敏。
万良持髯沉吟了一阵,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是他在求证医术上一个难关;也许他在求证一种奇奥武功的神效,也许…唉!如是那人在此,定可瞧出这蓝衣书生在闹的什么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