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山烟云峰顶,少林、武当、峨嵋、崆峒四派掌门人的神秘死亡而起。
据说,除了四派掌门人外,昆仑、华山,也有高手神秘遭杀,四门、三会、两大帮中,亦有被杀之人,不知何故?竟把这些罪恶,都归咎于那白鹤门下,引起了史无前例的武林门派大联手,合力诛戮白鹤堡…”
左少白接口道:“想那九大门派之中,不乏明智之人,难道就不问青红皂白的移仇白鹤堡中数百无辜老幼妇孺么?”
黑衣老者道:“据闻,在四派掌门神秘死亡之时,白鹤门的掌门,左鉴白夫妇,先后出现在烟云峰上,但此言出诸四派弟子之口,究竟真象如何?老夫也难断言;只怕迄今仍是一个无法揭露的谜,但当时却为天下同道深信不疑,只有老朽和另外两位武林同道,持有异议,老朽就为此,和武当、昆仑二派中高手冲突,先后伤在两派高手的剑下。”
左少白深深一揖,道:“老前辈众醉独醒,在当时混浊情势中,独具慧眼,且肯挺身而出,为武林仗义而言,实乃是仁人侠士行径,晚辈是崇敬万分,但不知另外两位具持慧见的前辈,是何许人物?还望老前辈赐告姓名,晚辈日后见着他们两位,也好奉致敬意。”
那黑衣老人心中虽感奇怪,但却未多追问,随口应道:“一位叫鱼仙钱平,其人生平最是爱鱼,终年奔走于大泽江河之中,寻找各种奇鱼,必欲得之而后快;另一位乃当时最负盛誉的铁胆剑客张岚风。只是那钱平为捉一条奇鱼,远赴南海,张岚风却因爱妻染病,无暇过问,至于以后事情如何?老朽因受辱息隐,未出江湖,就不得而知了。”
左少白黯然说道:“老前辈乃大仁大义的侠士,晚辈适才多有冒犯,还望老前辈大量海涵才好。”
黑衣老人奇道:“你何时冒犯了我?”
左少白道:“适才晚辈拔剑封开了老前辈的掌势,岂不是大大的不敬举动?”
黑衣老人心中愈觉奇怪,说道:“是我逼你出手,哪里是你冒犯了我?”
左少白心中大急,不知如何才能劝得这位面丑心善的老人,打消重回穴洞之心?心中愈急,愈是想不出适当的措词。黑衣老人说完了昔年一段往事,但仍未打消他重回穴洞息隐之念,缓缓转身,向林中走去。
左少白急急追了上去,说道:“老前辈哪里去?”
黑衣老人道:“老朽要重回那穴洞之中。”
左少白道:“晚辈和老前辈谈了半天,还未请教老前辈的姓名?”心中却是筹思劝阻他重归穴洞之策。
黑衣老人道:“败兵之将,不足言勇,这姓名不留也罢!”又转身走去。
左少白急道:“老前辈并未败我剑下。又何苦如此的心灰意冷呢?”
黑衣老人回过头来,肃然说道:“老朽十年心血所成之技,自认是足以洗雪大辱的绝学,但却为小兄弟拔剑一招破去,老朽还有何颜面重出江湖?”
长长叹息一声,又道:“也许老朽此番息隐那穴洞之后,今生一世,也难重现于江湖之上了!”
左少白眼看他黯然之情,形诸于神色之间,心知善言劝慰,只怕已难以说动于他,当下冷笑一声,道:“老前辈定要重返穴洞,老死深谷,和草木同休,那也罢了,但你留于武林之中的祸患,不知要造成多少人伤亡浩动!”
那黑衣老人怒道:“老夫留下什么祸患了?”
左少白道:“据晚辈所知,近日江湖之中,风波迭起,杀机弥漫,都是老前辈昔年几句闲言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