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拖延时刻,无补大局,只有自己抛去生死之念,拚受剑伤,冲近左少白去,解去他双肩上的金针禁制,使他双手能动,解下脸上黑纱,还有死里逃生之感。
念转意决,暗中凝神,辩准那剑势来路,突然大声喝道:“盟主小心…”身躯陡然跃起,斜里向左少白冲了过去。他虽然算准剑势来路、方向,但因目难见物,取的角度,仍有毫厘之差,忽觉肋间一疼,中了一剑。
左少白一脚飞到,逼开剑势,沉声问道:“黄兄弟,你受了伤吗?”
黄荣自知受伤不轻,不敢答话,生恐一口真气,提不起,倒在地上,当下一咬牙,借势一个翻身,欺到左少白身后,口齿启动,咬住左少自右肩后的金针,拔了出来,按道:“我受了剑伤…”话未说完,人已倒在地上。
左少白右手疾举,拉开了蒙面黑纱,右脚同时飞起,挡开了刺向黄荣的一划。他来不及打量四周情势,右手一翻,拔下左肩上刺的制穴金针,左手一探,抱起黄荣,右手疾出,拔下高光肩上金针,借势跃起的身子,避开扫来剑势。
原来他在急切之下,竞把大悲剑法中两招奇学,以指代剑的用了出来,不觉间渡过大危,避开了对方三记绝招。高光左肩上金针被拔,精神大振,呼喝声中,拉下蒙面黑纱。
只听一个娇柔的声音赞道:“好矫健的身手。”剑光突然消敛。
左少白这才抽出时间,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衣少女,手中执着一柄宝剑,站在丈余以外,神色间流现出一片惊服之色。
高光低头瞧了黄荣一眼,问道:“黄兄,伤的很重吗?”
黄荣睁开微闭的双目,道:“死不了。”
高光扬手指着那横剑而立的青衣女,道:“我这兄弟可是你伤的吗?”
育衣女点了点头,道:“不错!”
高光怒声接道:“好!咱们算是没有完了,我要不拆了你们这关王庙,就不能算替他报仇…”
左少白摇手阻止住高光,肃然接道:“你剑上有毒没有?”
青衣女摇摇头,道:“没有!”
左少白道:“可有金疮药物?”
青衣女道:“有!”探手入怀,抛过来一包锦袋。
左少白放下了黄荣,打开锦袋,倒出一把白粉,仔细查看了一阵,认定无错,才解开黄荣衣服,替他敷上药物,暗中施展传音之术,低声对高光道:“监视着那位姑娘,别让她跑了,咱们此刻的处境,仍未脱险景。”
高光四顾一眼,只见停身处,亦似是一座大殿,只是没有神像而已。那青衣少女手中横的宝剑逐渐的垂了下去,呆呆的站着不动。
左少白替黄荣敷好了药物,低声对高光道:“好好的保护着他,我去取你兵刃回来。”
大步对那青衣少女行了过去。
高光对左少白早已敬服的五体投地,对他之言,一向是深信不疑。那青衣少女眼看左少白行了过来,毫无准备迎敌之意。
左少白一皱眉头,停下脚步,道:“姑娘可是施展诡计暗算,对付我们兄弟,但在下却一向不主张暗算伤人。”
那青衣少女缓缓拾起头来,说道:“你能在一跃之间,避开我追魂之剑,武功强我甚多,我一向自负剑术精深,武功过人,今日和你动手之后,才知自己竟然这般的不行,唉!
他们平日里棒我、赞我,看来都是骗我了。”
左少白呆了一呆,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和此庙何关?”
那青衣姑娘道:“我是这关王庙中的住持,他们推举我接这关王门的家门,但我现在决定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