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武瞄了秦炎一眼,道:“小头陀,你以为老夫在吹大牛是不是?”
秦炎望了天昊道人一眼,摇头道:“我不敢,连天昊道长都说你能以假乱真,我可不敢说你在吹牛。”
郑君武冷笑道:“嘿嘿,下回碰到你师父憨头陀的时候,你可要摸摸他右脸上的那块疤,看看是不是假的…”
秦炎一鼓牛眼道:“怎么会?我师父脸上的疤当然是真的,那是当年他大战秦岭七鸟时留下的伤疤…”
郑君武道:“不错,我是说下回你碰到的师父,很可能便是老夫我假扮的,你非得要摸一摸疤,才能够分辨得出。”
秦炎一惊,道:“真的?那可就糟糕了!”
郑君武笑道:“谁叫你骂了老夫半天,还乱扔那什么鸟弹呢!”
秦炎一晃脑袋,道:“这…这怎么办呢?我刚才也是…”
天昊道长微笑道:“秦炎,郑施主是跟你闹着玩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跟他赔个罪不就没事了?”
秦炎躬身唱了个肥喏,道:“洒家多有得罪,你老小子得原宥洒家,这叫不知者不罪!”
郑君武摇头笑骂道:“你这浑球,真不知道你师父怎能忍受得了!”
话声一顿,朝天昊道长躬身行了一个礼,道:“无量寿佛,贫道多有得罪,尚请老道长原宥则个…”
众人不知郑君武为何突然行这大礼,等到郑君武一抬起身来时,不禁又都吓了一跳。
敢情郑君武就在这一躬身的刹那,又换了一副面目,甚至连身躯的高矮都改变了…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身上穿的那袭道袍。
如果他把衣服都换了,那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尽管有这个缺点,秦炎仍然禁不住叫了起来:“老小子,你扮我师父可真像,假使不是我亲眼看见,真还以为我师父来了。”
天昊道长笑道:“秦炎,贫道说的没错吧,你跟郑施主赔个礼,可免了以后许多的麻烦,不然的话,每一回见到你师父,你都要摸他脸上的疤,岂不找罪受?”
秦炎摸了摸脑袋,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天昊道长摇了摇头,还没说话,郑君武已一伸手,给了秦炎一巴掌。
他的动作极快,别说秦炎根本没有料到,就算事先预防到了,也闪躲不过。
秦炎一怔,愣愣地摸着左边的面颊,两眼鼓起老大,正要发脾气,只听郑君武骂道:“傻鸟,师父岂能假得了的,这条疤是洒“丐仙邹武…”
此言一出,连天昊老道和太虚道人也都为之动容。
太虚道人灰眉一扬“玄真,你说的是谁?”
玄真道人咽了口口水,指着缓缓走出地道的凌三,道:“师叔,就是他,他…”
天昊道人叱道:“胡扯,玄真,你在胡说些什么?”
玄真道人惶惑万分,道:“太师伯,真的,就是他自称是丐仙邹武,是从海外赶来…”
郑君武忍不住大笑,宏亮的笑声打断了玄真的话,太虚道人禁不住皱眉道:“郑施主,想必这也是你弄出来的玄虚罗?”
郑君武没有理会太虚道人,招手道:“老二,你把面具取下来。”
凌三不明白郑君武怎么又跟玄妙观的人化敌为友起来,并且还让自己取下面具。
他犹疑了一下,道:“六叔,这是三叔命令…”
郑君武道:“我叫你取下面具,还错的了吗?”
凌三道:“可是…”
郑君武道:“别可是了,我当然有我的道理。”
凌三无可奈何,只得取下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
郑君武见到每个人的面上齐都泛起惊讶之色,不由微微一笑,道:“大舅爷,你会不会觉得很面熟?”
天昊道长沉吟道:“嗯,他是…”
郑君武道:“他叫赵恨地,是我二哥神力天魔赵龙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