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在这儿守着,你到机关房去看看,别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玄法道:“大师兄,你太过虑了,机关房那等隐蔽的所在,又有谁会进去?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
玄真叱道:“叫你去,你就快去,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既派阿贵到观里来卧底,岂不会派人接应…”
话未说完,有人接口道:“还是大现主有见解,说得对极了。”
玄真和玄法几乎是同时转过身来。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莲头乱发,身穿百补千裰的锦衣,背上背着个红葫芦的叫化子,站在三丈开外。
那个叫化子长得极丑,偏偏又咧着一张大嘴,斜掌在一株翠竹上,微微晃动着上身,凌乱的竹影,洒在他的身上,猛一望去,真像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一个鬼魅,使得玄真和玄法两人都吓了一跳。
玄真叱道:“你是谁?”
那个锦衣叫化摸了摸酒糟鼻子,笑道:“老叫化便是那接应之人。”
玄法脸色大变,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是丐仙邹武?”
玄真也为之吓了一大跳,霍地拔出长剑,指着凌三道:“你…你是来找阿贵的?”
凌三见那两老道吓得那样子,不由暗暗好笑,忖道:“这什么丐仙邹武,我连听都没听过,他们却吓成这样,恐怕是武林中的前辈异人,嗯,我倒可以利用这点…”
一念急闪而过,他点了点头,将背后的葫芦取了下来,对着嘴连喝两口,这才道:“大观主,你把宝剑收起来吧,有话好说,又何必动武呢?”
玄真见他的神态不似有恶意,定了定神,讪讪地道;“在邹老前辈面前,晚辈怎敢动武?”
说着,将宝剑收回鞘内,朝凌三打了个稽首,道:“听阿贵提起过,老前辈不是到南海去找棋仙抱云子手淡,怎会光临敝观…”
凌三不知道阿贵说了些什么,竟使得这两个道人对自己如此畏惧。
当他见到玄真和玄法两人面上的那种诚惶诚恐的模样,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干咳一声,道:“就是呀!抱云子那老杂毛邀我到南海去下棋,原来说要下三局,谁知道第一局才下了不到二十手,老叫化便觉得心血来潮,捏指一算,才晓得阿贵有难,所以又急急忙忙赶了来…’
玄真和玄法两人听了这番话,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从这儿到南海,有数千里之远,丐仙邹武能在瞬间而至,那种大神通,连茅山的祖师都无法办到,可见丐仙邹武的修为,真的已经到了地仙的程度。
凌三话声一顿,道:“两位观主,有劳你们将阿贵交给我,我答应抱云子要在午时以前赶回去,继续一局棋呢!”
玄真和玄法对望一眼,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玄真颤声道:“这个…”
凌三怪笑道:“怎么?不肯哪?”
玄真连忙挥手道:“不!不…晚辈不敢。”
凌三道:“既然不敢,那么还不快去把阿贵放出来?”
玄法道:“老前辈,阿贵说过,你老人家跟他提起,要他在敝观一年,然后才将他收回门下,怎么又…”
凌三一怔,道:“哦!我说过这话?”
玄真忙道:“对!阿贵是这么说的。”
凌三怪睛一翻,道:“不错,我是这么说过,可是我又改变主意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