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了慕容云笙一眼,道:"此子骨格清奇,实乃极难遇到的人才,在丐帮中身份决不会太低,如若在下料断的不错,他可能就是丐帮帮主的弟子,下一代丐帮的继承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这样一个重要人物,被咱们活掳而来,势必激起丐帮中拼命之心,咱们固然是不怕丐帮,但他们如若集中精萃而来,单凭江州实力,很难和他们抗拒。”
张文波微微一笑道:“那该如何,还望石兄多多指教。”
石法主道:“最好想法子使他掩去本来面目。使丐帮中人无法相认。”
张文波道:“明日午时,接过三位护法之后,再设法给他易容便了。”
石法主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人人都说你张文波善于算计。看来果然不错。”
他说的很含蓄,张文波也不辩驳,扭转话题,说道:“三位护法到此之后,必要有一番新的布置。因此,兄弟已经下令所有的明桩、暗卡,全部停止活动,静待三位护法到此之后再作计较。”
石法主道:“正当如此才是。”
慕容云笙听两人交谈,大部都在讨论自己,心中暗暗付道:"那石法主说那张文波善用心机,似是和我有关,不知是何原故?”
他虽然聪明多智,但却涉世不深,想不到自己对张文波有何重要之处?
一宵匆匆而过,慕容云笙坐息醒来时,天已大亮,只见张文波来回在室中走动,脸上是一片忧苦焦急。
那石法主已然不知何时离去。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奇道:“这张文波好像有很沉重的心事,”只听张文波重重咳了一声,道:“张保,醒了没有?”
慕容云笙启目应道:“醒过来了。”
张文波嗯了一声,目光缓缓转到慕容云笙的脸上,道:“老夫有几种绝技,准备传你,从此刻起,咱们就以师徒相称。”
慕容云笙不便拒绝,只好含含糊糊的支吾过去。
张文波道:“咱们去吧,你随我身后,一切事情都要听我的吩咐。”
慕容云笙道:“小的记下了。”
张文波虽然瘸了一条腿,但行起路来,却是一点不慢。
慕容云笙紧随在张文波的身后,到了浔阳楼下,只见李宗琪和石法主,早已在伫立相候,慕容云笙装束虽已改作青衣小帽,但仍怕李宗琪瞧出自己身份,不敢和他目光相触,藉那张文波身子掩护,尽量避开那李宗琪的目光。
张文波望望天色,道:“时光不早了,咱们可以去了,在下带路。"转身向前行去。
石法主、李宗琪都未讲话,神色沉重的跟在张文波身后。
慕容云笙用尽了心机,在行走之中故意设法避开那李宗琪的视线。
几人沿江而行足足走了一顿饭工夫之久,张文波才停了下来。
慕容云笙目光转动,只见停身处,是一处十分荒凉的江岸,每隔五丈左右,站着一个佩刀的青衣人,慕容云笙暗中一数,正好二十个人,百丈江岸,都不准生人接近。
石法主四顾了一眼,道:“就是此地吗?”
张文波道:“不错,这地方距离码头,不远不近,人迹少至,又是沙泥岸,行舟无险,因此,兄弟选择了这等所在。”
石法主望望天色,道:“此刻距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咱们可以藉此时刻,商讨一下江州局势,三位护法问起时,咱们彼此也好有一个默契。”
张文波淡淡一笑,道:“照兄弟的看法,三位护法不会向咱们问江州形势。”
石法主道:“为什么?”
张文波道:“三位护法奉圣谕而来,必然是早已胸有成竹。”
李宗琪接口说道:“那艘快舟,大概就是三位护法的坐舟了。”
张文波等抬头看去,只见一艘快舟划波如箭而来。
慕容云笙看那快舟,由上流逐波而下,心中暗暗付道:这三人从圣堂而来,弃马乘舟,看来那所谓圣堂,必然是沿江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