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第二批!”
瘦小老人道:“谁说不是!…那强盗头儿对打家劫舍,最是拿手,这次重新进入江湖,本有一番打算!”
他说到这里,端起酒杯,与高大老人碰杯之后,便又跟着往下说。
“谁知他才一脚踏入江湖,便感心惊肉涉,这是他从来未有的事,顿感兆头不祥。”
高大老人忍木住道:“那么,不去也就算了。”
瘦小老人道:“我也是这样想,可是那强盗头儿,却与人约好了动手时,不去如何能行!”
他还边说边扶起一块一块的红烧肉,吃得津津有味,然后用衣袖一抹嘴角油渍。
高大老人说道:“他们究竟去了没有?”
从语气可以看出,他对瘦小老人那种慢吞吞的说话态度,好象十分不满。
瘦小老人理出不理,伸出一双手掌,弹击蓝布大褂上的灰尘,道:“可是,他深知那家事主,正是当今天下九大财阀之一,有钱的人虽是养尊处代惯了,足可稳操胜券,但他庄上人手众多,而且又是武学世家,难免不引起别人注意,半途中杀出程咬金来弄个灰头土脸全军覆没。
“因此,他有点气馁,但却又不便毁约。于是,他心里异常予盾,暗自思忖:‘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假如我这次出山,还不曾好好享受一番,明宵一旦送命,到头来,岂不做个饿鬼。便不自觉地念道:
一出洞来者,
如不享受焉,
明宵送命矣,
岂非俄鬼乎!
“我觉得这强盗头儿,出口成章?岂非天籁,因此默认于心,适才遂不觉念涌出来。”
高大老头儿道:“原来,这诗并不是你作的,恕我客不能请。”
就在这时,右面席上,响起了一起嘿嘿怪笑,道:“两个老老狗,竟敢戏侮老头,莫非活腻了!”话落,一掌拍出,顿时酒楼上起了一阵掠地狂风。
两个老头儿一声惊叫,一大一小两个身躯,竟被掌风刮出酒楼的窗外面。
这惊人变故,使得“薛涛酒楼”上数百食客,纷纷哗然。
用一种惊惧的目光,投向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等一席上,有的则出主意,要求酒楼老板赶快赶县衙门报案去,不要让凶手溜了。
胆小的食客,陡然发现那凶手,竟是绿头发,红胡子,双目寒星涌射,更吓得付帐开溜。
有的则趁机吃了白食,损失的却是“薛涛酒楼”老板。
巫山淫凤萧绿蝶娇嗔道:“甘堂主,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又没惹你,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招麻烦…”
绿发红须叟甘为我眉头一掀,双眼杀气射出,喉咙里一声咆哮,说道:“谁也不许动,否则…”
他说到这里,用手掌朝那楼柱削去,只见那么坚硬的木头.顿时被削下寸许厚一块木片,拿在手中一碾说道:“要是谁敢再动,就以此为例。”
果然他露出了这一手,楼上的酒客,全都哆嗦了一下,一股寒意,泛至心头。“薛涛酒楼”上,迅即鸦雀无声。谁不要命,去招惹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太湖黑心渔隐裴冲,惊呼道:“甘堂主,你那衣襟上是一片什么?”
经他一提,其余的生死判范文辉,巫山淫凤萧绿蝶,飞天夜枭乌小云,全瞧见了,只见一张白纸条嵌在他衣襟上不住晃动,摘下,他看得出,那人正是巫山淫凤。
哪知巫山淫凤才一打开字条,微微一瞥,面色陡变。
绿发红须叟料知纸上必有蹊跷,说道:“萧使者,那上面与些什么?”他竟然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