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力,咬着牙关产下了愚兄,正在潦作收抬,准备继续上路,谁知腹痛又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终于二魂悠悠、七魄飘飘,不禁昏迷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阴错阳差,愚兄的恩师枯竹大师正好路过该处,听到儿啼,看到了景象,还以为是丐妇不耐冻馁,为了减轻对方的负荷,为免得婴儿遭冻毙,遂留下了银两、留下了干粮,立即抱走愚兄,畅长而去。”
十来颗心脏“怦怦”在跳,十来对眸子怔怔在瞧,他们静静的在听,他们默默的在等,因为,他们知道必然尚有下文!
麦小云一口气说到这里,稍作停歇,果然,他又开始继续说。
“待母亲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又生下了你,她心中当然有所疑虑,失去了银牌,多出了银两,但是,只要孩子没有失去,什么也不为意了,就急忙走了,仓促的走了…”
这是一个感人的故事,这也是-个动人肺腑的实情,每个人的眼眶都有了泪光,尤其是女儿家心肠软,尤其是当事人内心悲,湿衣沾襟,抽哽咽声。
客厅中岑寂着,气氛上沉闷着,持续了好一会儿,沈大爷首先开口说活了,他说:“小云,恭喜你;无名,我也恭喜你。”
“谢谢。”
“谢谢。”
云收了,雾散了,麦小云兄弟的心情又渐次的开朗起来了,其他的人也是。
“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呀一定是兄弟,一定是孪生兄弟。不然,怎会长得这么像?”沈如婉兴奋的说:“倒是害得我呀!当时不知道有多么的不好意思。”
她妩媚的、矫羞的,漾起了二池秋水,先影映-下麦小云,然后,洒落在麦无名的身上,满蓄着一脸喜悦。
“哼,马后炮!”沈老四逸裕微撇着嘴角,却是温馨的、善意的奚落着他这位宝贝侄女。
“呀!四叔,你难道敢说不是?不然的话,我怎会认错了人?
而你们大家也是,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兄弟嘛!”沈如婉理直气壮,美目圆睁,言词咄咄逼人。
“是,是,我没敢说他们不是,我们家里的姑奶奶。”不管对方有理没理,沈逸裕到头来还是认输,你说他不输行吗?
客厅的人都在笑,他们也只有笑,除了笑,谁也没有沈如婉的“辙”
沈如婉还乘机卖乖,她骄傲的说:“爹,要请客呵!要庆祝呵!也要恭贺呵!”
“当然,当然,应该,应该,今日是‘双喜临门’呢!”沈逸尘咧开了嘴角,他欢愉的笑着、衷心的笑着。
沈老四又接上话了,他说:“对!双喜,双喜,这是麦小云的-个喜,这也是麦无名的一个喜。”
沈逸川也笑笑说:“第一喜是沈家庄在上午解去了危机,解去了威胁,第二喜才是麦家兄弟彼此的相认。”
沈二爷却含蓄的、幽涵的说:“还有另外一个更能令人欣喜的双喜呢!”
沈老三和沈老四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循着沈二爷的目光,看看麦小云和沈如娴,再看看麦无名和沈如婉,这才完全明白了过来。
沈大爷在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有这个意思了,沈如娴和沈如婉最最敏感,也早就听出来了,至于麦小云兄弟呢?他们也打这个感觉,这个心思。
喜气就充满了整个客厅,笑声也充满了沈家庄院。
“吩咐厨下,准备酒席,我们要好好的痛饮它三杯,庆祝沈家庄的荣幸,恭贺麦小云兄弟的相认。”
果然,时光不早,眨眼间已经是酉牌初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