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立即挽留说:“怎么?二位要走?至少也要等用过午膳再走。”
“不了,留着以后吧!”徐至瑜笑笑说:“以后总会有机会再来叨扰的。”
“沈家庄会永远的盼望着、欢迎着。”
徐至瑜转向石镜涛说:“石大侠,你们父子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石镜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是以,他心中倒也泰然,但却也有些困惑,迟疑了一下说:“跟你们去哪里?”
这何止他感到困惑,连沈家庄里也全都一样,沈大爷他们曾经追诘过麦小云和麦无名,但是,人家似乎有难言之隐,或者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有将谜团暗存心底了。
“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武林中的律法就是这样,技不如人,夫复何说,要杀要剐,只有任凭人家,石镜涛喟然的叹息了声:“好吧!但能否告诉我,你们是谁?”
“老夫徐至瑜。”
“老夫罗于中。”
“红花笔”也随之报出了名讳说:“在下桌小伦。”
石镜涛的心又不山猛然跳了起来,他惊骇的说:“是你们,竟然会是你们,难怪盖世魔头摩不一二人回头就走,难怪雪山蛤蟆龚天佑溜之大吉,唉!”
“我们走吧!”
石镜涛心中忽然一动,他说:“只是我们父子?”
“是的。”
“那可否容我交待属下们几句活?”
“当然可以。”
石镜涛的丧气渐次冲淡下去了,信念渐次波兴起来了。思潮不断的在他心中汹涌着,是以,他逐一的询问了。
“我父子此去可尚有生还之期?”
“当然有。”
石镜涛是枭雄之材,这个答复原木就是他心念之间,他之所以作上面之问不过是试探。
“大概多久?”
徐至瑜略一迟疑说:“或许几个月,或许三五年,这点恕老夫也未能确切的告诉你。”
石镜涛不以为意,并且心头更见舒畅,至少他们还不至于死,随之继续追探的说:“那逮我们去的原故呢?”
徐至瑜坦然地说:“去修身,去养性。”
石镜涛不禁汗颜了,虽然,他的心胸没有尤建庭来得阴险,但是他却自喻曹操,任意广负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负我,是以,凡是他内定了的人和事,必然施以千方百计使之就范、达成愿望,不然的话,那未如他意的人、事,就会没有好的下场,因此,他见机转变了话题。
“你们可是沈逸尘兄弟的朋友?”
“可以这么说。”
“那两个麦小云也是吗?”
“应该是的。”
石镜涛失意了、颓唐了,他吐出了一门气,转移了目标,略-停歇,然后提高声调说:“四大金刚,你们带着五蟹回石家庄去,照顾夫人和小姐,平时无事尽少外出。”
三个金刚和石家五蟹左左有右的聚集了过来,铁琶金刚神色黯然,心情沉重地说:“属下谨遵庄主之命。”
“尤建庭!”
“在!”尤建庭躬着身,行着礼,-本原形阿谀的恭应着。
“你聪明有余,忠厚不足,嗣后若仍想留在石家庄中,当应经常的自我反省,多习克制,要仁、要容、要恕,大事请示夫人、小姐,小事会商四大金刚他们,切记、切记!”
尤建庭赧涩的说:“属下永铭庄主的金玉良言。”
生离死别,其情依依,人之将“亡”其言也善。石镜涛唯恐他们父子或将成为一代“壮士”风萧萧兮易水寒了。不过,上面那个“亡”字,它只是表示流亡或者亡命的意思。
伏虎金刚突然一拐一拐的跷了过来,他胀红着脸说:“我们何不以破斧沉舟,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情与对方大战一场?”
石镜涛凄然的摇摇头,他说:“没有用的。这只会徒增伤亡,刚才不是已经大战一场了吗?而那二位前辈人物还未出手呢!”
这是英雄气短?可以这么说,至少,他不算英雄也是俊杰,也是大丈夫,因为他识大体、他谙时务,他也能屈能伸!
可是,他感叹、感叹着,出师未捷志先夺,长使英雄泪满襟。
武林中的佼使者不由全都黯然了。
石镜涛矜持了一会,按捺了-会,然后昂然的说:“好了,我们就此分手。”
“庄主珍重。”这句话是由尤建庭的口中吐出来的。
“我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