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人已然登上了楼梯,直向那黑衣老者席位上走去。
柳远转头望去,只见来人头大如斗,五短身材,挺着一个大肚子,头戴虎皮帽,身穿羊皮衣,手中提着一柄形如鹿角般的拐杖,行近那黑衣老者席位前面,一语不发的坐了下去。
那瘦骨鳞峋的黑衣人,恍如未闻未见,望也未望来人一眼。
神刀柳远看的心中暗暗奇怪,忖道:这两人似友非友,似敌非敌,但却又似事先约好一般,实叫人瞧不出一点征象…”
念头还未转完,楼梯口处,又走上一个人来,此人来的无声无息,以柳远的耳目,竟未听出他登楼的步履之声。
抬头看,只见来人又瘦又高,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衫,站在那里有如一根竹竿竖在楼梯口处,一双眼睛,有如利刀在眼上拉了一道口子,如不是他目中透射出两道神光,很难看得出他有一对眼睛。
两道又浓又长的眉毛,紧紧和眼睛连在一起,长的一付怪样子。
他五官齐全,毫无短缺,只是生的位置太挤了些,嘴巴、鼻子都往眼睛上挤,虽是生的小头小脸,但因五官挤在一起,看上去那张脸显得很大。
只见他闪动一双小眼睛,四下打量一阵,突然向黑衣老者席位上走去,不言不语的坐了下去。
这三人坐在一张桌位上,看上去十分好笑,当真是各具典型,极尽奇观。忽听那两个衣着、面貌一般模样的黄衣少年哈哈一笑,道:“看来,伏牛三恶人,已经到齐了。”
那枯瘦的黑衣老者冷冰冰的接道:“不错,咱们三兄弟到齐了。”
靠东首的一个黄衣少年,道:“那很好,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那五短身材,挺着大肚子,头戴虎皮帽,身穿羊皮衣的矮子,道:“两位划出道儿来吧!咱们兄弟是无不奉陪。”
柳远暗暗忖道:原来这五人是早已约好在此见面,准备比武的了。
只听靠西首的黄衣少年接道:“咱们是文比呢?还是武比?”
那瘦长有如竹竿的人,说道:“文比如何?武比又如何?”
这几人虽是谈论比武大事,”但却是谁也不肯瞧谁一眼。
东首黄衣少年说道:“文比,咱们就在岳阳楼上动手,你们三人,每人打我两人一拳,咱们两人再各击你们一拳,看看那个承受不起,谁的伤势最重,就算谁输…”
他微微一顿,又道:“如是武比,咱们就不受任何限制,拳掌、兵刃、暗器,各尽所能,打上一场了。”
那枯瘦的黑衣人道:“咱们终年打雁,岂能被雁儿啄了眼去…”
那头戴虎皮帽的矮子道:“不错,咱们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那瘦如竹竿的人接道:“文比太雅了,还是武比的好。”
西首黄衣少年,突然放下杯子,道:“好,咱们立刻就走如何?”
这时,双方都已站了起来,准备下楼而去。
柳远心中甚急,暗道:这几人都是我要找之人,看来得跟着他们了…。
但见五个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柳远叫的一席酒菜却还未送到,但势又不能留此不去,只好起身下楼,远远的钉着几人暗中跟踪。
一路上,他都在暗中想着两个少年的奇形衣着似是听人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几人下得楼后,折向南关行去,但觉地势逐渐荒凉,片刻之间,已然人踪不见。
两个当先而行的黄衣少年陡然停了下来,道:“此地僻静无人,咱们就在此地比试如何?”
那头戴虎皮帽的矮子四下打量一眼,道:“好小于还不给我滚出来,难道要老人家伸手把你抓出来么?”
柳远吃了一惊,正待起身,突然站起了一条人影。
只听那矮胖大汉说道:“偷瞧人家比武,乃武林中一大忌,你自己讲,该当何罪?”
柳远仔细瞧,那人素不相识,只听他冷冷说道:“此地何地?此时何时?阁下未免说的大过自信了吧!”
那瘦高有如竹竿的大汉道:“这小子不知我们兄弟是谁,我去收拾他…”
黑衣人冷冷说道:“不行,先办我们的正事。”
两个黄衣少年低言数语,东首一个突然转身一跃,飞落刘丈余外处,说道:“你们三兄弟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那头戴虎皮帽的矮胖大汉冷笑一声,道:“咱们三大恶人,向来是以一对一,从不群殴,在下先来领教。”纵身一跃,飞冲过来,扬起手中那形如鹿角的怪形兵刃,接道:
“你亮兵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