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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苦功钻研,虽然无成,但已经指出了一些端倪。
像一个久旷的鳏夫经不起漂亮女人的诱惑,岳震寰屈服了,他决心要练。
于是,他开始参研。
石窟的小天地里,只有他-个人,没有任何些微除他本身以外的干扰,他也憬悟到杏姑和她大嫂的安排等于是要他闭关。
不知是否已到七天,或是已经超过了七天,岳震寰没有去计算石窟透天孔隙明暗的次数,他完全沉浸在玄奥得近乎恐怖的招式里。
他发剑已没有破风的声音,像电光无声地一闪。
招式已玄到分不出招式,也可以说没有招式,只有拔剑出剑那一瞬,在他自己的感觉上是如此。
意动伤人,就是这种武功,因为已不须加上任何思索。
他自己本身似乎已不存在,实际上存在的是他的剑。
就当他的剑穿过桌上的银酒壶,壶不动,酒不溢…
“啪啪啪…”一阵掌声突然响起。
岳震寰蓦地回到现实,只见杏姑满面喜色地站在身边,她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抽回剑,酒从剑孔溢了出来,满室酒香。
他愣愣地望着杏姑,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受。
杏姑只是傻笑,笑里流露着极大的喜悦。是无声的祝贺,祝贺岳震寰奇功厥成。
双方的关系很暖昧,彼此的来路身份互不了解,仅只是凭巧遇和相近的日的便建立了这种特殊的关系,情理上无法解释,可是事实却已形成。
杏姑到桌边,招招手,摊开纸,振笔疾书:“恭喜你大功告成!”
岳震寰点点头,道:“杏姑,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目的?”
杏姑写道:“侠肝义胆。敌忾同仇,我不能不有所表示。”
“我们就要展开行动么?”
杏姑秀眉-扬,写道:“是的。我们首途到洋州,最大的愿望,最凶险的行动,你肯么?”
岳震寰不解地道:“鬼脸帮的基业就在此地,我们到泽州做什么?做另外的事?”
杏姑写道:“不,同一件事,到时你就明白,照计划我们马上就得动身,否则时间便配合不上。”
岳震寰嘘口气,道:“好吧!”
他回答得很勉强,到目前为止,他一切都是被动,对整个的情况不甚了解,但他不想再问下去,只要随时留意,提高警觉,情况会逐渐明朗的。
往泽州的在路上。
岳震寰与杏姑并肩而行,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男才女貌,很相配的一对。
从神情,从一些细微的动作,岳震寰感觉到哑巴姑娘对他生了情,虽然她是哑巴,但他没有轻视她的意思,只不过他没认真考虑这一层。
到泽州做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他并非糊涂虫,一向很有主见,眼前的盲目行动,只能解释为好奇,这是武林人的通病。
日正当中,离泽州还有半天马程。
一个小镇展现在眼前,最好的打尖时刻。
两人进镇,步人一家叫“万来”的酒店,是杏姑做的主。
镇集上的酒店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格调,白木桌子长板凳,酒座连接灶台,而柜台就缩在灶台后面的角落位置。
锅勺声、吆喝声加上油烟味各种不同的菜味,可说是声色味俱全。
这时座中有五成客人,不算怎么喧闹。
杏姑别的不选,偏偏选了柜台边的-张小桌子,乌烟瘴气的位置,唯一的好处是正当隔墙的拐角,可以避开其他酒客的视线。
岳震寰皱了皱眉头,没提异议跟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