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横剑而立,准备伺机发动。
当然,岳震寰的剑术也非泛泛,虽居劣势,但仍有攻有守。
激斗持续,剑杖交击之声刺耳如割。
“呀!”栗吼声中,胖和尚杖势突变,乱点乱劈,看来不成章法,但每一点每一劈都攻向使人意想不到而。且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部位。
岳震寰封挡无从,连连后退。
马玉花的脸色也起了突变,难道她还有师姐弟之情,不忍见师弟丧生胖和尚的乌藤杖下?
乌藤杖突然伫住,伫在极古怪的角度。
岳震寰的剑也伫住,是搏击的暂时中止。
胖和尚的肥脸上挂着狞笑,恐怖的笑容。
岳震寰的脸上却是无比沉重的神情,因为他发现胖和尚的架势太玄奥,他的剑无论从任何角度都攻不进去,而且只要一动便会遭致命的打击。
双方就这么僵住了。
无形的压力愈来愈大,岳震寰额头上冒出了大粒的汗珠。
现在他完全不能动,也无法改变姿势,像一个人全力撑持住一件下压的物体,只要一松懈或是稍不平衡,就会被压成粉碎。
马玉花的额上也见了汗,不知道她为什么紧张。
不言可喻,只要胖和尚一动,便立判生死。
“吱!”一声尖厉的竹哨声从精舍后面传出。
马玉花弹身奔了进去。
胖和尚丝毫不为所扰,他连眼都不眨,狞笑已僵化在脸上,并且已经不像是笑,只是口角咧着,外加两道皱痕。
岳震寰当然不敢稍动,心意上的动。
又过了片刻,岳震寰已感到不支,气血开始浮动。
“嗯!”一声沉哼,畔和尚的杖头点出“锵!”岳震寰的长剑掉地,他只觉虎口一麻,剑便把握不住。
本能上的反应,岳震寰退了一大步。
胖和尚没跟着进击,杖头伫在岳震寰天灵上方三寸之处,他不想一下子要岳震寰的命。
岳震寰的脸变成了血红,他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嗯!”是一声闷哼,胖和尚的身躯一颤。
胖和尚的两眼突然暴睁,嘴角起了抽动“砰!”肥大的身躯仆了下去,拐杖抛到八尺之外。
“呀!”岳震寰惊叫出声。
胖和尚的玉枕穴上赫然插了一根孔雀毛。
是谁下的手?
孔雀羽毛贯穴,岳震寰立刻想到了哑巴姑娘杏姑,岩腹秘室里就有这样的羽毛贯在石壁上,能贯石,穿人当然更不成问题。
他抬眼望去,不错,杏姑站在花丛里。
马玉花人呢?
难道也已经伏尸孔雀毛下?
杏姑步了出来,弓身捡起剑,递在岳震寰手里,神色之间似怪他不该私离秘窟。
岳震寰接过剑,心里完全不是味道,如果不是杏姑适时援手,他已栽在胖和尚的杖下,受女人恩惠的确是最难过的事。
杏姑做了个马上离开的手势。
猛一挫牙,岳震寰弹进敞轩,向后冲去。他要找马玉花。
敞轩后是一明两暗的厅房,布置得美轮美奂,极尽奢侈。
岳震寰更加感到恶心,出家人居然也金屋藏娇,而且藏的是他师姐,天下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事了。
不见人影,难道马玉花已经趁机开溜了。
杏姑跟踪而至。
岳震寰激动地道:“杏姑,那不要脸的女人呢?”